仆人应了一声,唐小碗蹲下来叮嘱顾逸城。
“这次可不能在乱跑了,不然娘亲真的要生气了哦。”
顾逸城郑重的点了点头。
唐小碗去给孩子熬药,这一熬就是熬了小半个时辰,回来之后看到儿子和女儿正玩的开心。
唐小碗将药给儿子端了过去。
顾逸城看着黑乎乎的药,顾念念现在看到药就有一种后怕的感觉,她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反倒是儿子一口气喝掉了大半碗的药。
对着顾念念说道:“我才不像姐姐一样,喝药要爹娘哄好长时间。”
顾念念脸红了红,唇动了动,小声嘀咕道:“药药太苦了,念念也不想的。”
唐小碗摸了摸儿子的头,说道:“不可以这样对姐姐说话。”
唐小碗将药碗递给一旁的佣人,她问顾逸城道:“你和栓子一起玩,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关于他娘的事情?”
唐小碗刚刚煎药的时候,总觉得心神不宁,左想右想的,就是觉得这个寡妇不太正常。
顾逸城眨着眼睛想了想,说道:“栓子,说她娘亲经常在夜晚哭。”
唐小碗想了想,栓子的父亲战死,孤儿寡母生活不容易,在夜里面偷偷哭也算正常。
她问道:“还有没有?”
顾逸城突然小声说道:“栓子说他的娘亲特别凶,经常打他。”
顾逸城又说道:“娘亲我乖乖的,娘亲不要像栓子娘那样打我好不好。”
看着一脸害怕的儿子,唐小碗摸了摸儿子的头,他今天被栓子娘那一巴掌打害怕了。
唐小碗摸了摸他的头温声哄道:“乖,娘亲不会像那样打你的。”
顾逸城重重的点了点头,突然说道:“对了,栓子说他娘亲还会用力的洗自己的手,边洗还边说他们都改死,都改死。”
顾逸城懵懂的看着她问道:“娘亲,‘该死’是什么意思?我问栓子,栓子说他也不知道。”
唐小碗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都该死?谁都该死?那些沙她丈夫的沙贼还是别人?栓子娘为什么要用力的洗自己的手?怎么她都感觉好奇怪,好像什么事是她没有想到一样。
唐小碗想和顾夕朝商量一下,但是她看了眼外面已经黑下来的天,顾夕朝还是没有回来,想到今天周行川受伤,军营中估计有很多的事情,所以拉着他去商量事情去了吧。
唐小碗正想着要不要去找他的时候,一旁的顾念念拉了拉的衣袖,她转头看到自己女儿的大病初愈的小脸。
顾念念娇气的说道:“娘亲,你好久没有和念念讲故事了,念念要听故事。”
一旁的顾逸城也拉住了她的另一只袖子,撒娇道:“娘亲,我也要听。”
唐小碗看着一对儿女,无奈的笑了笑。
顾念念说道:“娘亲不讲故事,念念今天晚上要睡不着了。”
唐小碗答应道:“好好好,娘亲给你们讲故事。”
唐小碗一手搂着一个孩子,声音缓缓的说道:“从前,森林中有一只小白兔,小白兔的娘亲出门的时候叮嘱小白兔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唐小碗讲的是小白兔和大灰狼的故事,两个孩子听的入迷,渐渐的沉睡过去,等到唐小碗将故事说完的时候,正好两个孩子似乎都睡着了。
她转头看着,就看着站在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顾夕朝。
顾夕朝带着浅浅的笑容,他其实之前就回来了,只不过看着小碗给孩子将故事这一幕没忍心打扰,他跟孩子一样的,听完了这个故事,看着这暖心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