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梅随着王氏在此地用过素斋后,便吃茶等着。
另一间屋中乃是父亲带着兄弟二人和吴振涛吃斋,完全没与女眷们并在一个房间。
吴振涛有点儿失望。
素淡的菜吃的也没什么心思,只用了几口便撂下筷子,只等着下山时,再找机会一嗅美人香。
众人用过素斋,赵晓林便提议早些回去。
前来凌空寺上香的过客也越来越多,何况吴乐敏还大着肚子一个人在山下等,他怕生出什么事端,惹麻烦。
赵吉祥点头应下后,便有人到王氏的屋中传话。
各自收拢好物件准备下山,碧兰突然到赵宝梅的身边,急促回道:“二小姐,奴婢刚刚去捧着那坛子酒,结果被吴家少爷抢去了!”
“啊?”
赵宝梅瞪着眼,“怎么会让他拿去的?”
“他跑到咱们屋中时,您和夫人已经离开了,他……他就从奴婢怀里抢走了。”
碧兰说时都快哭了。
赵宝梅余光朝那边看去,见那坛子酒正在吴振涛身旁的小厮手里。
这时也没法对酒多说什么,赵宝梅捏捏碧兰的手,“先下去吧,到了山底下再跟大哥说一声,那坛子酒不能喝。”
碧兰应答后,便扶着赵宝梅一起下台阶。
吴乐敏早已经在山下等的不耐烦。
可祭祖这等大事,她纵使再烦也不敢露出半点端倪,看到王氏等人下了山,她立即迎了上去,“母亲,你们可下来了,让我等了好久呢。”
“不是让你在旁边的茶肆里等吗?”
王氏没好气的数落两句,“没有家人在身边,你还这样的放肆,挺着大肚子站在山脚下,怕人看不到你丢人么?”
吴乐敏被骂的委屈,半咬着嘴唇看向赵晓林和她的大哥。
可是这一看不要紧,吴振涛的一脸通红,好似被刷了红漆一般,这是怎么了?
赵宝梅这会儿也看到了。
一颗心险些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
原本以为到了山下再说那坛子酒的事,可没想到吴振涛在路上就喝上了。
封过了时间的酒,里面的药材加倍发酵,药性一定增强,关键在于赵宝梅是第一次亲自动手,还没请杨妈妈检验过!
吴振涛不过是喝了一小口,觉得味道不错,汩汩喝了两三碗,走路也踉跄起来。
“怎么有点儿晕?”
吴振涛晃晃悠悠,也引起了周围的人注意。
不单是赵家人,过路的百姓和卖货的小贩们也都朝这里看来。
“这怎么了?眼前都晃悠了,有点儿甜?”吴振涛朝着鼻下一摸,看到那猩红的血色,“嗷”的一声,两眼翻白,当即倒地不起。
“大哥!”
吴乐敏看到吴振涛流血倒地,撕心裂肺的冲了过去,“大哥你怎么了?大哥你醒醒啊!”
王氏也吓了一跳,见捧着酒坛子的小厮吓的要哭,指着他便道:“怎么回事?”
“夫人,不关奴才的事,是吴大少爷偏要在路上品一口二小姐酿的酒……”
“赵宝梅,你的酒害死了我大哥,我跟你拼了!”
吴乐敏二话不说,站起身就朝赵宝梅冲来,赵晓林眼疾手快,立即把吴乐敏给抱住,任凭她拼命挣扎也动弹不得,“别在外丢人,都回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