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师父眼中,他只是一徒弟。
做错事又不听说教,师父就拿竹条子打他,打到他明白错在哪里才会停手,哪怕打得他皮开肉绽。
师父教给他足以保全自身的武功,让他明白了太子之位的背后除了责任还有凶险,容不得他行差踏错半步。
他的冷静与理智都是师父一条子一条子打出来的,否则他早就死在阴诡难防的权利争斗里。
当他经历的事越多,越发感激师父让他明白的有多么及时。
此恩此情,他必须铭记一生,晓得他单独出宫给师父送药会有被人盯上,他也义无反顾,现下师父留下字条说走就走,他难以接受,如若被师父抛弃一般。
冉慕彤窝榻上霸占一下午,他就在窗边站了一下午,吃过晚饭,她继续霸占卧榻,睡意来袭,她翻出换洗衣衫当被子盖,躺下快要睡着,他又把她抱起来往地上扔。
他明确告诉她,“你打地铺。”
她顾不上揉揉摔疼的小屁股,爬起来就往卧榻上挤,“凭什么呀,我先睡在卧榻上的。”
“就凭本宫是太子殿下。”
“呃……”
他他他,他当真拿太子身分睥睨她!
她偏不依,被他推开也往榻上挤,“凡事总要讲个先来后到吧。”
“本宫先进客栈的。”
“但是是我先睡在卧榻上的。”
“本宫付的银钱,管了你吃饭,管了你有地方避雨,你又凭什么非要本宫把卧榻让出来?”
“凭…凭我是你的将来的太子妃,不把卧榻全让给我,至少也要让一半!”
他把被子当作一半甩给她,“拿去。”
她揉成一团不客气甩还给他,“还给你,你抱着打铺去,卧榻是我的。”
“冉晴紫,”他看一眼掉地上的被子,没有一丝丝温度的目光就停到了她的小脸上,然后说着同样没有温度的话,“是不是急着给本宫侍寝?本宫不是做不到成全你一回。”
“你想多了,这辈子不给你侍寝我都乐意,我们各取所需,但不包括睡在一起,你为你的目的,我为我的娘亲,我没有得寸进尺,你就不要欺人太甚!”
“欺你又怎么了?”
“你敢!”
他宽下外袍放在榻边,走近她不疾不徐掀唇,“你是知道的,本宫现在心情不好,一定要惹本宫,本宫保证,后悔的人一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