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错了吗?”冉进忠拿过藤条问她。
“相府错的不止我一个。”
“再问你一遍,知错了吗?”
“爹,我也再说一遍,错的不止我一个。”
冉进忠抽了抽眉尾,打发侍仆退下,锁上祠堂的门,祠堂就剩父女俩,指着她说:“不是你娘亲没有管教好你,那就是为父对你不够狠,念你身上流着我的血,当年没有打死你!”
“我死在十二年前,现下谁替晴紫嫁进东宫?”
“你还敢威胁我!?看看你让戏园子唱的新戏,相府里的下人在议论,整个皇全在议论,你把我这张老脸丢得到处都是,难道不是你做错了?”
“我为我娘亲讨个公道,何错之有?若说我错了,爹,你呢?娘亲这些年辛苦操持着相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我娘亲得到了些什么?一句应该的就没有了吗?”
“让你代替晴紫嫁进东宫,这还不够?太子妃就是将来的皇后,何其风光,你好好伺候太子殿下,这辈子什么都不用愁了。”
“不用愁的是你不是我。”
“你还不明白?我在给你机会,给你娘亲机会,赎一赎你当年犯下的错,赎一赎你娘亲的错,那时你娘亲把你看顾好了,就不会有后面的事发生。”
“那天你也在,你怎么不看顾好我?出了事就全推给娘亲,爹你一点责任也没有吗?”
“我有什么责任?那天是什么情况你忘了?圣上在场,那么多同僚在场,我分身乏术,如何看顾你?”
“呵,”她轻笑,不客气地戳穿冉进忠自私自利的嘴脸,“你是忙着在圣上面前献殷勤,忙着笼络同僚,才会把我妹妹扔给娘亲看顾,你只是为了你自己,为了巩固你在朝堂上的地位。”
“你就是个不肖女,当年就该把你打死!”
冉进忠抡起藤条就要抽下来,金翠云急步跑来祠堂的紧闭门,“相爷,太子殿下派了舒云小哥来给二小姐送东西,人已经在茶厅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