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瑶自顾自的说着,等她话音落下之后,才注意到贺玺铭的表情变得极其不爽,自己又是哪里惹到这个人了。
“江书瑶,我是不是应该将我们所签署的那个合约和条款再拿给你看一下,你才能更好的认清楚自己现在所处的身份。”
“这话事情是能跟外人去说明的么?难不成我现在要当着温芷溪的面,说我是你的未婚妻,她已经被代替了?”
江书瑶瞪着眼睛过了贺玺铭争论着,只见这个男人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有发烧,烧坏了脑袋?”
“如果你非要用这样的办法才能记住自己的身份,那我不介意你真的去这么做。”
贺玺铭低声嗓音慢慢的陈述,像是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而江书瑶则彻底被这个男人给打败了,秀才遇上兵的感觉?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随即就跑到卫生间里面洗了洗脸,她实在太需要清醒一下了。
这种急流的水声真是像极了这两个人此刻的心情,总觉得有些情绪已经抵挡不住了,就要宣泄出来。
而在最后关口的时候,又同时有了犹豫,同时产生了退却的心理。
彼此拉扯着,彼此都不好过。
这样的日子,江书瑶就接连的持续了一周,白天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情,尽量挽回那些要解约的客户。
下午的时候去父亲所在的医院病房,因为身份所暴露的事情,她还跟自己熟悉的那个小护士做了简单的辩解,顺便的道了个歉。
到了晚上就去陪护贺玺铭,好像是有一个固定的时间表,就让她适应了这样的日子。
贺玺铭到底是因为自己身强体壮的,伤病恢复的时间自然比普通人快了很多。
在今天夜里,医生嘱咐了要重新上药的时候,江书瑶还是颤抖着打开贺玺铭身上的纱布,看到有些地方已经开始结痂了。
“是不是蛮痒的?”
两个人这一周的相处下来,彼此之间尴尬的感觉少了很多,此刻更像是一种老朋友的相处,也很默契的没有提及到以前,那些种种的过往。
“这样的感觉是好的预兆,只能这么去想,才能平衡。”
贺玺铭侧着身体,感受着江书瑶微凉的手指在自己的脊背上面,小心的试探,涂药,连带着心里都跟着痒了起来。
而这个过程对于江书瑶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个挑战?
这个男人最近帮助自己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从国外的那次,到回国之后,接二连三的,如果没有贺玺铭的存在,她真的不敢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随即贺玺铭缓慢的坐了起来,让江书瑶能更方便一些的缠上绷带。
这一来一往的过程中,江书瑶的脸颊无数次的贴近贺玺铭的肩膀,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她眩晕无力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