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完全正确，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让她值得为之拼命和疯狂的，大概只有这两个孩子了。

“既然贺总十分的明白和清醒，为什么还非要触及到我的底线。”

“那天送你回去的时候，我从窗户那里看到了你的女儿，想着之前好像在哪里见过。”

“所以你就派人去调查他们？追踪他们的身世，学校，然后背着我去偷偷的看他们么？贺玺铭你怎么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这次江书瑶自打换了一个身份之后，第一次连名带姓的称呼贺玺铭，额头上面的青筋慢慢的凸起，她没有办法掩盖自己的愤怒。

一想到贺玺铭用各种手段去调查她的孩子，也是贺玺铭自己的孩子，就让江书瑶没有办法忍受。

在这个男人的眼里，这两个孩子算什么？新发现的玩具？还是要实施手段的一个开始？

江书瑶不敢继续往下想，她不敢去想有任何危险和未知的恐惧安插在两个孩子的身上。

贺玺铭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突然变得这么激烈，喉咙动了动，轻轻的声音，像是幻觉。

“很抱歉。”

贺玺铭从未跟人说过这样的话，在听到江书瑶说出刚刚那一番话之前，他甚至都没有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哪里过分。

可是他忘了一个母亲的感受，一个单身母亲的感受，这一刻他才发觉自己做的事情，确实是欠了妥当。

只见江书瑶的眼睛慢慢变得通红，嘴唇也有些发抖，可一句话都不说。

“不过，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用各种的手段去调查他们，并没有。”

江书瑶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能等到贺玺铭的一句抱歉，当时她到死，都没有等来一句。

而如今，这个男人竟然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吐露了出来，而自己内心竟然毫无波澜。

时过境迁，难道她自己都忘记了当初的那份痛处了么。

“贺总，我的孩子是由我一个带大的，其中的辛苦我想你这辈子也是体会不到的，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心理，而去偷偷的看我的孩子，我想我都消解不掉。”

贺玺铭听完这一番话，盯着这个女人的眼睛，那个眼神似曾相识，是多少个他午夜梦回里面想要再看到的眼睛。

“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你很像是我以前的一个故人，我无数次的想过你就是她，包括现在，此时此刻。”

“所以，你觉得，我的孩子与你也有关联的是么？”

贺玺铭没有点头也没有张嘴否认，变相的承认了江书瑶的说法。

气极反笑，江书瑶慢慢的笑了起来，可内心却是崩溃到大哭。

要她说什么，说贺玺铭的一切感觉都是对的，她就是那个已经死了的江书瑶，那两个孩子就是他们两个人所生下的。

可这个男人，没有资格去当一个父亲，也不配那两个孩子叫他一声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