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宝物就在京城?
这个突然萌生的想法让霍青时兴奋了起来。对啊,若不是宝物在京城之中,顺皇后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压下京城的舆论?而东西在京城之中,顺皇后非但没有据为己有,反而还想方设法掩饰,只能说明,要么她还不知道东西具体在哪,要么她知道在哪却凭她一己之力不能得到。
如此一想,便通透了。霍青时觉得自己无形之中又和顺皇后展开了一场赛跑,这场赛跑绵延几年,如今总算是到了白热化阶段。
若是顺皇后知道她就是霍青时,就是那个几次三番阻止她好事的人,恐怕霍青时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霍青时倒吸一口凉气,知道未来的路很是艰难。
正是这时,乔灼回来了。霍青时本想去迎一下,可是丫鬟说乔灼回来后直接回房洗澡睡觉了,叮嘱姑娘也早点歇着,故而这才作罢。
一夜无话,日头升起来的时候,霍青时走出房门,却得知乔灼已经上早朝去了。
好辛苦,好勤奋。她要是之后当官了,是不是也会这么辛苦,这么勤奋?她打了个寒噤,并不想要天不亮就起床。
还不等霍青时梳理干净,就见门口有人来传话,指名道姓是给她时无恙的。霍青时看了一眼信封,上面的印鉴她熟的不能再熟,便知道昨日和太后的谈话,总算是有效果了。
太后不可能无缘无故帮她,也不能光明正大帮她,所以一切都要迂回。而她对太后来说,不过是一个胆大包天的陌生姑娘,还不至于让自己投资。于是这封信,既算是为日后合作打下基础,也算是给霍青时的一个考核。
“秋试在即,一甲面圣。”了了四字,却让霍青时眼前一亮。
对啊,顺国前相执政的时候,大幅度修改了顺国的律法,包括科举。他当时是有意仿效封国,来一个全民读书的,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没能进行下去。但是律法没有改,所以报名参加科考,是不限男女的!
霍青时一直在想以什么方式崭露头角,却不料顺太后早已经替她想好了。是啊,女子考试,这传出去有多少人惊讶,不言而喻,若是还能得一甲,便最是不凡。而科举考试的严苛也不是徒有虚名,若是霍青时没有什么本事,就会在科举处被刷下去沦为笑柄,顺太后不费什么事,就能看出她到底有没有真才实干。
……
陆闲被眼前的琐事弄得心烦意乱,抬眼瞧了一眼面前的男人,更是烦闷不已:“刘大人,本王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本王没有娶妻纳妾的想法。如今国丧在身,您给本王说亲,难道是想让本王不孝吗?”
刘大人连连摇头,摸着胡须道:“王爷此言差矣,如今守孝三年,是正好的物色王妃之时呀。您想想,三年筹备结束,甫一结束守孝,就能娶亲冲洗,就算是先帝,也会备感安慰的。”
“哪来的道理?”陆闲摇头,“您就别操这份闲心了。请回吧,本王还有奏章要看。”
刘大人啧了一声:“王爷,您可别觉得这是一件小事!您兄弟三人,只剩下您没有娶妻纳妾,就连近身伺候的丫鬟也没有。坊间都有不好的传言了。这样下去,只会让那些有心人抓住话柄,说您……”
“说不行,不能人道,或是有龙阳之好。”陆闲不耐烦,将手中的朱笔放下,盯着刘大人,“刘大人,您的好意本王心领了,这几年来,以您为首的七八位老臣天天来游说,本王实在是吃不消。本王还有要事处理,您先下去吧。”
刘大人摇了摇头,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小厮道:“王爷,叶太傅求见。”
这下刘大人不走不行了,叶太傅的官职压他一头,如今过来求见,想必也是有政事商议。他只好站起身来,又叮嘱陆闲多想想,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叶太傅和刘大人擦肩而过,看着刘大人的表情,叶太傅便知道他又碰了一鼻子灰。这么多天来,朝中老臣想给王爷寻亲事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所以叶太傅不需要问,只是报以抚慰地笑意。
陆闲冲叶太傅行了一礼,二人面对面坐下。
“你这些日子,很忙啊。”叶太傅笑着说,显然是意有所指。
陆闲无奈:“先生别拿我打趣儿了。”
“不过你这样确实不像话,你都多大了,连个侧妃都没有,传出去像什么样子?”叶太傅随口道。
陆闲不言语,他不会告诉别人,霍青时口中的一夫一妻制对他来说也是一个美好的追求,既然如此,他就不会昧着良心再去纳妾,去成亲,他但凡敢做这样的事情,就相当于自己和霍青时永远断绝了关系。
“不过老夫今日前来,还真是为了给你牵线搭桥的。”叶太傅笑着说,“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陆闲无语:“先生……”
叶太傅摆摆手:“不是给你牵红线搭鹊桥,放心。”
“先帝在时,曾在另外四国撒下不少种子,也就是间谍,卧底,之前和苻国开战,就是因为苻国发现了我国派去的奸细。如今我瞧着你时常注意顺国,想来是想要有什么动作。既然如此,顺国这边的间谍,你应当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