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白副将点了点头,随即恨铁不成钢道,“都怪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若是他早些发现不对,现在又怎么会和三殿下一样被困宫中?一点儿用武之地都没有!”
司徒维桢笑着制止了他的话:“其琛是个好孩子,你不要把他逼得太紧了。”
“我逼他?”白副将诧异,叫道,“他从小习武,那一次不需要我拎着鞭子站在他身边瞧着他?那一次自觉过?他一点儿没继承他爹的优秀品质和我白家祖传的优良品质,现在叫他去辅佐三殿下,他倒好,弄得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一点都指望不上!”
司徒维桢嘲笑他:“你瞧瞧你这泼妇骂街的样子!别说其琛了,连我都想离你远远儿的!我可是瞧着其琛长大的,怎么算也算是他干爹,依我看,其琛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这是个好苗子。都是你,人家养花都是浇水施肥,你倒好,给人家把花骨朵都能撅了。”
“他是什么花骨朵?他是一颗南瓜苗!不踩几脚,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只有好好打压他几下,他才能接出更大的瓜来!”
司徒维桢站起身来,摇着脑袋笑着往外走:“我跟你这个老顽固说不通,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下棋去。”
“下棋带上我啊。”白副将也抬脚往外走去。
“你这臭棋篓子,下不过我还要掀棋盘,我不跟你玩。”
“谁说的!谁说的!今天我就杀你个片甲不留!”
……
从司徒府出来,那小厮松了一口气,左顾右盼了一阵子,兜了几个圈子,这才从花家的后门溜了进去。
花满堂正在房中来回踱步,急躁的不行,一见小厮进门,连忙迎上去:“怎么样?”
“没人发现,放心吧。”那小厮的声音和方才在司徒府大不相同,若是经过对比,就能发现,在司徒府是刻意压了嗓,而现在这清越动人的嗓音,才是本来的嗓音。
小厮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白玉壁,放进桌面的锦盒中,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坐了下来,一抹脸,汗液被抹开,脸上却是黑一道白一道的。原来连肤色,都是化妆出来的。
“难为你了。”花满堂也松了一口气,坐了下来,殷勤地倒了茶递上,满怀愧疚道,“如今我被禁足,每天都有人盯着,这满府的人,全是我家老爷子的人,只有你我能信的过了。抱歉,让你这样为我……”
“说什么呢?我这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哥哥。”小厮把脸擦了擦,露出本来的面容,那是一张不怎么惊艳,但绝对耐看的脸。原来此人不是他人,正是霍青黛。
霍青黛笑道:“时常听我三哥讲故事,说花木兰女扮男装上战场杀敌,一直心驰神往。如今也算是能借此机会,体会到各种趣味了。”说着她喝了一大口茶水,脸上的笑意讪讪,靠在桌子上软成一滩,“只不过这样的趣味,还是少体验几次便罢。再来几次,我怕是整个人都要化作汗水流完了。”
花满堂被她这句话逗笑,又满怀歉意道:“抱歉,但凡我有一点儿办法,也不至于让你这样……”
“这不是我的法子嘛!”霍青黛俏皮道,“你可别跟我抢功劳呀!等三哥回来,我还要借此邀功呢。上回我去逛街,看上了一盒脂粉,还指望三哥给我买呢。”
这些话一出,花满堂心中的愧疚感当真少了不少,连忙拍胸脯道:“我给你买!不等你三哥!你还想要什么,列个单子,我全给你买了!”
霍青黛捂着嘴笑:“哪能列个单子!既然花公子这般阔绰,我也不和你客气啦,那脂粉就谢谢你啦。”
花满堂松了一口气:“你不埋怨我就已经很感激了,又怎么值得你一谢。”说着,又表情复杂地看着她,“青黛。青时找我谈过这桩亲事的事情,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做主的。我知道青时希望你嫁给一个你喜欢也喜欢你的人,恐怕我要辜负他……”
霍青黛眸色一暗,自然知道花满堂的意思,连忙开口,接住了话头:“我知道。我跟三哥说过了,我能理解你,也希望你能理解我和我三哥。三哥希望我好,我也希望我能脱离霍家。不瞒你说,我还希望嫁入你花家,助我三哥一臂之力。”
听霍青黛这么说,花满堂便练练保证:“我一定会和你三哥一样对你好,一定会站在你三哥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