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司南看出柳洁眼中的期冀之色,知晓在这囚禁之牢中的人想要走出去必定不是言中一二那样简单。
柳洁轻抚着司南的脸,耳中满是小小澈均匀的呼吸声,这样的祥和幸福比起尘世之中的荣华富贵更是难得,“南儿,母亲……母亲此生已经别无所求,能与家人相守便是最大的心愿。”
司南心中不定,可是此时也没有时间去揣度母亲的心思,萧聆现在正只身一人与三国的皇子周旋,也不知道皇宫那边是个什么样的情形,此种焦急的心情着实折磨人,他只能拉着母亲的手,道,“那您现在便收拾一下行囊,午时过后我们便一同离开这囚牢之禁吧!”
初秋的时节,艳阳高照,早晨的时候还是清爽舒服,渐入午时之后,空气之中的燥热感与盛夏之节有过之而无不及。
“丫头,我看你现在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好像根本一点都不担心大祭司出关!”北厉原看着萧聆正舒服的坐在御书房殿外园中的摇椅上闭目养神,不由的出声揶揄道。
这个空间的北厉原与之前萧聆所认识的那个高冷的北齐太子相差甚远,所以她也没有与他闲聊的打算,继续坐在椅子上任由微风摇曳,神情淡然。
“哎……我说,你现在这个样子,若是不知道你与大祭司有着过节,本太子真的会认为你们是一伙的,只想引我们几国的皇子来到此处!”北厉原心里好气的按住摇椅的藤曼,不顾男女有别与萧聆一同坐在了上面。
萧聆微闭的双眼感觉到了异样,轻轻张了开来,清透如泉的眸子里平静的隐匿着一丝杀气,她从摇椅之中离开,神情有着说不出的严肃,她缓缓向着书房走去,仿佛北厉原就是一道空气一般,着实不想和他多言一句。
北厉原看着萧聆对自己的冷漠,心里的怨气更加浓厚起来。
“你怎么进来了,外面的阳光如此灿烂,为何不多呆上片刻?”南枢墨见萧聆进来,倒了一杯刚刚沏好的清茶放在了桌边。
“是不是司南回来了?”慕容阙看着萧聆,心里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了起来。
萧聆负气的坐在桌边,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哎……烫……”南枢墨刚刚提醒,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萧聆感觉嘴里一麻,撕裂一般的疼痛袭开,她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烫死我了!”萧聆捂着烫得通红的嘴唇,这样的糗事怎么偏偏今日便让这两个人看了去,想想都羞愤难当。
看着萧聆难得的小女儿羞态,慕容阙抿着嘴淡笑不语,而南枢墨轻皱了一下眉头,从怀中取出一小罐白玉瓷瓶出来放在了桌子上,“这是我自已研制的冰霜玉露,专治烧烫之伤!”
萧聆看着这小小的药瓶,往事与南枢墨的种种萦绕心头,她毫不迟疑的打开瓶盖一口喝了下去。
冰霜玉露,入口颇为寒凉,刚刚还火烧火燎的灼热之感顿时消失得七七八八,除了还微肿的嘴唇外,已经没有丝毫的不适之感。
南枢墨看着萧聆对自己丝毫没有防备之感,像她这样的女子必不会这样的对只有几面之缘的男子毫无提防,这种被别人突然信任的感觉竟然让他冰冷的心里渗入一丝暖流,“你……不怕我在这里面做手脚 ?”
萧聆将白玉瓷瓶放入袖袋,小心翼翼的样子更加令南枢墨不解。
“药王的名号岂是空口而言?况且你我之间还有未完结之事,想必定当不会因此小事而多做手脚,而且……依我对你的了解,你也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萧聆的目光落在院中的翠竹之上,那翠绿的竹叶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散发着如玉般的光泽,往事像是幻灯片一样的从眼前划过。
“药王?”慕容阙将目光落到了南枢墨的脸上,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药王竟然是南枢国的九皇子?曾经他因战事负伤,派人四处寻找药王的下落,怎奈药王此人闲云野鹤,行踪不定,一年多的时间追寻下来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寻到,没想到今日与自己同行的南枢墨竟然是药王,不过看他的年纪比自己还要小上一些,怎么这样年轻便会有此名号?“本王有礼了!”
南枢墨没有想到自己如此隐匿的身份,竟然会让眼前的萧聆知晓的一清二楚,只是自己实在想不起何时与她有过交集,看起来她对自己的了解也不仅仅是如此一星半点,到底是何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