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沣迟迟不接话，陆秋生不由偏脸瞅他一眼，见他半瞌着眼睫，看不见眸中的情绪，而后又发现高挺鼻梁之下的唇微翘，看上去心情还不错。

陆秋生眉峰微抬，神色淡淡收回视线，耸拉下眼皮，继续洗碗。

……

晚上七点，秦愉和陆恒在这里留宿，陆秋生与陶菲菲驾车离开。

又过了两个小时，公寓客房内。

陆恒平躺在两米宽的大床上，两手放在腹前，望着眼前的白花花的天花板，神情带着点儿郁闷。

在其旁边的，是身着睡衣的秦沣。他同样平躺在床上，两手也是放在腹前，与陆恒视线统一。

陆恒：“大哥，你说我们这算不算难兄难弟？”

后者沉默。

一想到先前秦愉把他赶出房间门说的那些话，陆恒就郁闷得很，继续出声：“哎我记得以前小四挺好哄的啊，怎么在一起之后就变成小祖宗了咧？这不符合她的人设。”

秦沣脖颈间那道弧度正好的喉结滚了滚，听他这么一说，倏而就想起他家那位小祖宗。

——不是，汐汐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都听到了！

——我那是一时嘴贱。

——打住！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喏，枕头给你，和你三弟一起睡客房吧。

陆恒将两条胳膊抬起枕在脑后，看着面前的天花板，心情更是烦躁，渐渐开始怀疑人生了。

又过了良久，他还是决定向小姑娘低头，无奈叹息一声，对秦沣提议：“大哥，你说咱俩这样也不是办法，要不……回去道个歉？”

“道个屁！”

“不道。”

秦沣看似非常有鼓气地说完这两个字后，侧过身，留给陆恒一个英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