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秋生。”女人嗓音很哑，明显是哭过。

陆秋生顿住嗓音，等待后话。

陶菲菲简明扼要，没有绕来绕去，直接说出重点：“我把你送给乔伊十八岁生日礼物给剪了。”

出乎意料的话语，让陆秋生怔仲了片刻，仔细回想他送给乔伊什么生日礼物。

女人没给他细想的机会，声音继续传来：“陆秋生，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还没送过我礼物呢。”

陆秋生沉默三秒，然后蹙眉开嗓：“你先回医院……”

又不待他说完，陶菲菲就再说：“陆秋生我好累啊，真的好累啊，你知道吗？在我知道你工作调动要去英国的时候，我先懵了会儿，以后就很茫然很崩溃，再到现在，我知道你送给乔伊这么大一只熊，都不曾送给我一样东西，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有多失望吗……？”

果然不出陶菲菲所料，陆秋生抓住他所谓的“重点”，“熊？”他反问一句，眯了眯黑眸，这倒想起来一年前乔伊生日，他买了条熊给她。

想着，陆秋生闪着眸子，声音稍有不可置信的意思：“所以今天你不惜旷工丢下你手里的病人，特意去找乔伊翻出那只熊，让你给剪坏？”

话落不过两秒，耳畔就传来一道轻呵女音：“是啊。”顿了顿，她补充一句：“已经把照片拍给你了。”

闻见这个答案，陆秋生睫羽连颤好几下，他不敢相信向来直率开朗的陶菲菲会做出这般恶劣的事。

一时间，手机两面都陷入安静。

良久，陆秋生道：“陶菲菲，你就这么不信我？”

陶菲菲用舌尖顶了顶脸颊，明明眼眶子布有泪花，说出的话却十分扎人心：“不是不相信你，是不相信你和乔伊。”

“呵。”陆秋生笑得毫无温度，让电话那头的陶菲菲听了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一个人立在阳台，周遭的温度持续下降，过了会儿，他开音，冰冷的音线比之前还降了一个度——

“陶菲菲，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