鹑衣边为她准备着饭菜边道。

“小夫子，药浴已经准备好，您吃点，多少垫垫肚子，奴婢服侍您沐浴更衣……”

司马嫣今天却是没什么心情的，而且看到这一桌子的饭菜，以及那厅堂上除了秋夜和鹑衣，站做两排的侍女，还有外面在前院打扫的小厮，司马嫣心头无法平静了。

“砰！”

“哗啦啦啦啦……”

她一脚将身前矮几，连矮几上的饭菜都踢翻了。

众人一惊，脸色刷白，便是鹑衣与秋夜也意外她这突来的脾气，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她。

“小夫子？”

没等他们过问太多，司马嫣便率先道。

“以后桌子上不准再出现糖醋鲤鱼红烧狮子头，另外，除了药浴负责的两个丫鬟小斯，其他都给玉先生送回去，如果需要，从市场上再仔细挑选。”

众人一惊，那些丫鬟小斯纷纷惶恐的跪下，请求着。

“小夫子开恩，奴婢们做错事什么，甘愿领受罪责。”

“请小夫子给个机会。”

“我们不能回去……”

鹑衣见她突然回来就下这样的命令，也很着急，却也不敢过于逾越的，只提醒着她。

“小夫子，如此怕是多有不妥。”

司马嫣厉色几分又道。

“不回玉先生那里，是想被拉到市场上重新发卖吗？”

那些侍女小斯脸色一僵，不敢再多言，鹑衣惊觉她今天的情况很不对，多少也有些束手束脚了。

“小夫子……”

她想劝她一声，司马嫣却是投过来十分冷谈的一眼，从认识她到现在，第一次感觉距离的眼神。

“你也想和他们一起？”

鹑衣一惊，却也不敢当即出声应付的，还是秋夜看情况不对，上前将鹑衣稍微往后面拽了拽，对司马嫣满是赞同道。

“换人便换人，不就是换人吗？容易，回头我亲自去市场为你挑几个麻利的，你如果觉得饭菜做的也不和口味，姐姐也能为你找两个做饭可以的人来，千万别为这点事和自己气着。”

她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她们都不知，可清楚的能够察觉到她的情绪定然不好，很不好很不好。

此刻与她强挣，不过是让她心头更不舒服，反倒适得其反。

鹑衣给她这么一提醒才反应过来一样，立即恭顺道。

“是！”

因为司马嫣这突来的脾气，餐食是一时上不来的，司马嫣率先便去了沐浴。

以往都是鹑衣亲自服侍，她的身份也因此不会被东篱居里鹑衣秋夜之外的人发现，可今天，兴许是身上的痕迹让她不想见人，兴许的鹑衣真正的身份让她也不想再面对她，将自己所在浴室之内，她只想安安静静享受这一刻自己偷来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