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玩笑了,太子的婚姻大事,自有陛下做主,小人在东宫也好,在西宫也好,左右都是一个臣子,有何理由去问一国储君终身大事?便是殿下……将来也是该有陛下和殿下自己费心的,该娶什么样的女子,殿下自是心里有衡量的。”
金朝真眼睛锁着她再次步步逼近,司马嫣本能的后退,直到退无可退,给这人逼的贴在暖阁内的柱子上,依然不敢再妄自动弹,眼睛也无法与他对上的。
“殿下。”
她提醒他。
“于理不合。”
金朝真却完全当没听见,只探着眼睛来问她。
“阿莫!本殿在想,是不是沈少恭这个身份你用的久了,你便忘记自己是个女子的身份了?所以便是对皇兄那样的人,也能分得清君臣之别?对我也不敢起一份妄念?”
司马嫣苦笑,虽然笑的比哭还难看,只道着。
“殿下,您又说笑了,小人是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那都是臣子,不过是东宫殿下恩德,殿下怜爱,小人这才能顶着这个身份活到现在的,人生在世,活着已经不易,何谈妄念尊贵?”
金朝真却道。
“若你有这个机会,你依然能保持现在的这份理念吗?”
司马嫣依然在近距离之下,保持着与他的这份距离,虽然镇定因为他这份压迫已经岌岌可危。
“小人如今已经很好,虽然假冒朝廷命官如同命悬一线,可若有朝一日,女子也能登科问榜,出将入相,与深宫贵人相比,小人更为向往,还是朝野之广,天下之大;若是不能,也是宁愿做一乡野之客,神往四海五湖的;高墙红瓦,宫闱尊贵,这样的日子,实在不适合小人这样粗野之人。”
金朝真锁着她眼底的那份慌乱,眯眼戳破她的伪装。
“你撒谎。”
司马嫣继续强自辩解。
“小人没有。”
金朝真道。
“没有你慌什么?”
司马嫣苦笑,小心的看了眼他就差压上来的胸膛,更小心的将自己的背贴直在柱子上,别眼低声哭叫。
“搁哪个臣子身上,给殿下如此逼着不慌的呀?”
声音不大,倒是让金朝真听到了,底眼看看两人的距离,心头一热,感觉有什么又隐隐躁动起来,匆忙便离她三步开外,没有再步步紧逼了。
司马嫣得以从他压迫之下解脱,暗暗松了一口气,却备不住他的视线还一直锁着她的,可她那双墨玉眼眸里,除了给他压迫的慌乱,好像根本没有其他情绪,还是对于东宫太子即将选妃的事,给他的压迫慌乱混淆过去了?
眉宇之中出现了动摇之色,不得不承认,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相信她只是因为他的压迫才慌乱如此的。
“你,当真如此清醒?”
他有点不确定的探问,司马嫣这次当真苦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