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看里面治疗过后总算安宁一会儿的人儿,他心下也安了几分。
倒也无妨,他能探寻,他就能隐藏,虽然今天真的确定了那个小夫子就是女儿身后也有震惊,可因为之前比过她的手后就心有揣测,还不至于惊慌失措的。
那些嘴巴不严,态度摇晃的纨绔也就算了,既然她已经在这个位置上了,如果真的暴漏,便是真的毫无余地的。
她……
怎么说也是要比那些国子监的那些,很多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要招人喜的,如今又是为救他们这些人才又重伤,他没理由置她于死地。
奉牧羽一如所承若的那样,待公孙玧交待完今天鬼狱门的一切,便将他与隐瞒着身份的司马嫣送回了公孙家。
可鬼狱门既然连公孙家这样门庭的秘密都掌握了,他不只怕奉牧羽的后期跟踪探寻,更怕鬼狱门的残余力量搅合,所以便是回府,也没有直接将人送回去,而是直接送到自己院子里,严密防守的。
从小照顾他长大的福伯,见他偷偷摸摸的带这么个伤患回来,还是个身份不明的人,连他也不让见面具下的脸,不由急的肠子都打结了。
“哎呦哎!小公子!你这可怎么行,之前打了太傅的事还没平下来,六爷好不容易将你按到了东宫,避免陛下再追究,您这一夜出去又惹出这番事,一波未平一拨又起,这可怎么是好呀!”
公孙玧也不管他压着声音的念叨苦愁,直接将人放到最里屋的床上,将被子盖好,床帐放下,出来时拉着福伯就交待。
“福伯,现在开始谁来都说我不见,里屋也别让丫鬟小斯进来,她在这的事,就只准你我知道。”
福伯怔然,随即惊恐起来问他。
“公子,这姑娘究竟何方神圣呀?至于这么宝贝?”
公孙玧立即睁着眼说瞎话。
“不是姑娘,是我一个同窗。”
福伯瞪眼。
“少拿话蒙福伯,和公子走的近的那些同窗,福伯还不知道?哪个是长的这么娇小玲珑的?而且是个男人,小公子才没这么怜香惜玉,又亲自抱着、还放床上的。”
“顶多让人抬进来放榻上,过后不将塌扔了就够仁慈了。”
给毫不避讳的指明要害,公孙玧表示很汗颜,或许平时他对待自己的小伙伴,是过于严苛了些?
“福伯!”
他将他再次拽离几分,避过那些认真道。
“反正这门你得给我守好了,如果让父亲和任何一个人知道她在我这里,别说她,我们全家都完蛋。”
他这样一恐吓,福伯更是没脸色苍白了。
“小祖宗呀!你怎么将这么要命的人带回家还藏被窝里……”
他惊骇起来的声音被捂住,小心的注意了下外面和里面昏睡着人的动静,确定无恙后才低声提醒这老人。
“福伯!这要命的人救了你家小祖宗,现在她危在旦夕,你不是总说要知恩图报,不能连最后的底线也失去吗?现在玧儿这么乖,您还责怪玧儿的恩人?”
“这……”
福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这口气缓回来,将公孙玧的手扒下,不再反对,却是依然愁苦。
“那也不能将人这么放着呀?满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何况院里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提高一些的声音再次压下,老人家颤颤巍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