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玉起身,给他一句话。
“最迟明天一早,我将药都给你备齐。”
冯断坤感激。
“如此最好。”
公孙玉临走之前交待里面的鹑衣。
“照顾好她。”
鹑衣手上马不停蹄的继续给司马嫣撒药,一边哑着声音恢复他。
“是!”
而公孙玉临出房间之前才猛然想到一个问题,回头来问冯断坤。
“冯御医,这千千子清毒草不是……”
可当他的目光无意中触及到冯断坤手指之下,按着的那只纤细的手腕上那一线嫣红时,他立即明白他为何要这两种药了。
心神具裂,这一天来第二次,他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刷白了脸色,还在掀着帘子的手猛然攥起来,突然明白太子也好,皇帝也好,为什么今天第一时间叫来的会是冯断坤了。
在冯断坤投过来的警告目光下,他也没有再多言一字的打消了未出口的那个疑虑,只心有余悸道。
“我会将药按时给你送过来。”
出去的身影,比来时更快,有人仔细来看的话,甚至还能看出从来都是运筹帷幄的玉先生,今天的身影匆忙的有丝狼狈。
秋夜看着这位前后相差有点巨大的身影消失,再去看刚才他看的司马嫣的手,却在目光触及到前一刻,给一直苍老的手不慌不忙的遮盖住了光-着的手腕。
她也疑惑,去看给司马嫣隔着手帕握着脉象的老者,冯断坤极为恭敬的对她道。
“姑娘,劳请姑娘去准备些香炉,尽量将四处的人都疏散,然后开窗,保持通风。”
秋夜立即忘了刚才的那丝丝疑虑。
“秋夜这便去。”
人都走之后,冯断坤底眼,隔着那块有点微微透明的白纱看着那手腕上如同活物一样隐隐不安的红脉,暗暗叹息,隐隐底喃。
“这苦命娃,如何你也染上这要命,还让人生不如死的毒了?”
……
司马嫣的伤势严重,药童按照冯御医的指示配了一瓶又一瓶,最后药撒上去,总算将血给止住了。
而公孙玉出了东篱居,便直接就近去了宫里拿气血丹,与此同时宫里却也在发生着雷霆之怒。
公孙玉直接以令牌到了皇帝的御书房,在外面远远的便听到里面的雷霆之怒,也在犹豫着现在要不要进去。
而里面,现在皇帝正在问责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