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太监吓得缩了缩脖子,慌忙退了出去。
“咳咳咳……”
轩辕渊刚一进殿,便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咳嗽声,疾步走到了龙床前,跪了下来,
“父皇,儿臣来迟了……”
皇帝抬起眼,看见是他,又躺回了床上,冷笑道,
“你是来看朕死了?朕不想看见你,你舅舅还有你母后,可真是了不得了,趁着朕病了,意欲夺取江山,让你提早登基!你还真当朕死了不成,滚,你给朕滚出去!”
轩辕渊泪流满面,跪爬着来到了他的跟前,诚惶诚恐的磕了几个响头。
一旁的张公公瞧见他这番模样,唉声叹气,站到一旁瞧着门口给他们二人把风。
皇帝龙颜大怒,
“你以为你这般,就能让朕心慈手软?狼子野心,狼心狗肺的东西,立刻给朕滚出去,别脏了朕的眼!咳咳咳……”
“父皇,二臣万万不敢有此意。”
轩辕渊痛不欲生,跪趴在地上,任由泪水打在地板上。
他也是被逼无奈,华后以死相逼,让他左右为难里外不是人。
皇帝听着他撕心裂肺的哭声,有些动容,
“朕来问你,你母后如此行径,你可事先知情?”
轩辕渊欲言又止,低着头回道,
“儿臣事先知情,可是儿臣也是没有办法,母后是儿臣的生身母亲,对儿臣有生养之恩,儿臣不得不从。可是儿臣断没有要伤害父皇之意,更没有要篡位夺权,万望父皇明查。
儿臣这些日子茶饭不思,只想着能够有一个两全之策,全了忠孝仁义。儿臣自从得知殇弟在楚国之后,无一日不想念,儿臣两次给殇弟去信,希望他能够回来,儿臣甘愿拱手让贤。
”抹着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皇帝见状,挣扎着坐起身来,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当真是出自真心?”
只见轩辕渊抬起头来,两行热泪流不停,指着心口说道,
“儿臣此心可昭日月。”
自从皇帝被软禁之后,上不得朝,见不得文武大臣,只是在这里任由他人欺负。许久未曾听到这样真情流露的告白,皇帝动容不已。
张公公看着他们父子二人,忍不住流下了热泪来到皇帝面前跪道,
“陛下,太子殿下此言确是真心。老奴不敢对陛下撒谎,前不久老奴见太子殿下一时想不开,差点就投了河,好在老奴拦着,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陛下。”
皇帝招了招手,示意他二人起身,
“你能有此心,也不枉朕教导你多年。”
轩辕渊站起身来,
“父皇容禀,儿臣此次前来也是背着母后,儿臣正在想办法让母后亲自到御前负荆请罪。”擦了擦眼泪,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来,“这是儿臣接到子康将军送来的一封信,是来自楚国。殇弟与陆家千金陆灵喜结良缘,怎奈现如今陆家有难,楚国皇帝已经将陆氏一门押解入狱,儿臣心急如焚唯有来到父皇跟前,讨得父皇示下,此事该如何作为。”
门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轩辕渊急忙收起眼泪,将信塞在龙床枕头下,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如临大敌。
皇帝了然于胸,自此对轩辕渊有了新的了解。
华后带着人冲了进来,冷着眼扫了扫轩辕渊,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的皇帝,就像是抓贼似的。
“儿臣拜见母后,母后金安万福。”就像是猫见了老鼠似的,畏畏缩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