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所院子内,一人跌跌撞撞捂着胸口,推开大门,忍着疼痛锁上门口,朝着房间里走去。他点亮烛火,黑漆漆的衣服上并无异样,只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越发的浓重。
黑衣人解下面布,却是陆晨。
陆晨捂着胸口满手鲜血,艰难解下衣裳,光着膀子,身上竟有三四处伤口,鲜红的血液直直的往外涌出。他沾湿毛巾,慢慢的擦拭着伤口,闷哼一声拳头紧握,已是汗流浃背。扯下布条,独自一人包扎伤口。
“杨创,狗贼!”
陆晨一声闷哼,从小牙缝中蹦出几个字来。
笠日清晨。
杨创依旧到刑部,命人带上陆云过堂,两旁衙役低吼
“威武”二字,拿着水火棍敲击着地板,发出沉闷的声来。
两名衙役将带着枷锁,面容憔悴的陆云押上堂来。
“跪下!”
衙役怒吼,喝令陆云下跪。
陆云正义凛然不卑不亢,直起腰杆子拱了拱手,朝着杨创说道,
“老夫不知所犯何罪,殿下在上,老夫本应下跪。然,老夫也曾是朝廷重臣,身有爵位,按例,过堂不跪。”
杨创笑道,
“不知所犯何罪?陆云你的嘴可真是跟你这身老骨头一样硬!本王奉旨主审,你与西岐齐王轩辕桓通敌卖国,如今已是证据确凿,容不得你抵赖!卖国求荣,纵使你是皇亲国戚上得公堂,也不得不跪!”丢下一令箭,喝道,“左右,勒令犯人跪下!”
衙役大步上前,将陆云压着逼迫他下跪。
经过两天的颠簸,牢中更有无情狱卒刁难,此时的陆云已经是身心疲惫,纵使是一个青年男儿,受到如此折磨也无法挨得过两名强壮衙役的压迫。
陆云挣扎无用,只得跪了下来,一甩肩膀将两人甩开。
“秦王,你说老夫卖国,有何证据!”陆云憋着一肚子的气,冷笑道,“老夫为了大楚朝廷征战大半生,立下汗马功劳,如今逢圣主在朝,封老夫为国公,皇恩浩荡,老夫心存感激,又怎么可能会反叛朝廷!定是有人加害与老夫,老夫要面见圣上……”
杨创喝道,怒拍惊堂木,“大胆!”甩下所谓的罪证,让人拿给他看,“这便是你与轩辕桓勾结串通的证据,还有这枚王印,岂能容你狡辩!本王念你已是老朽之年,不忍对你上刑,你还是从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陆云接过信件,仔细的看了看,两眼有些空洞。
上面的字迹确实是他的,只是这封信如何而来,他也是说不清楚。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他这一颗参天大树。
陆云猛然站起身来,刚要自我澄清,便被衙役给压着跪了下来,
“殿下,这,这纯属子虚乌有,老夫一生光明磊落,又怎么可能会叛国。再者,那玄空早已出家为僧,不管俗事更不是什么西岐齐王。老夫与他合谋什么,这绝无可能!殿下,老夫为人普天之下人尽皆知,老夫要求面见皇上,老夫冤枉!”
杨创冷笑道,“你说你冤枉,那这字迹是否是你的?玄空又是否是西岐齐王?”
衙役将信件夺了去,呈上堂去交给杨创。
陆云急忙道,“这信上面的字迹和老夫字迹如出一辙,但是老夫从来没有写过这样的信,见都不曾见过!那玄空是什么身份,那也是十八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