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见状,少不得怜惜感伤,“陆老爷您就别摇头了,现今您这一家子都进来了,就连陆老国公也在押解回京的路上。想想陆家那也是钟鸣鼎食之家,一门两妃人人可叹生儿不如女儿好,陆家富贵如此也少不了牢狱之灾。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陆风摇头晃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陆家行的正坐得端,老父亲更是一心为国为民鞠躬尽瘁,不敢有一日懈怠。这,这如何有这叛国通敌之罪,哎……可怜我陆家昨日还是富贵皇亲国戚,今日却成了这阶下囚,可悲可叹!”
狱卒无奈道,“这里头有不少人那都是和您一样的,不是小的多嘴,您在宫里头不是还有德妃娘娘、淑妃娘娘吗?兴许啊,也就关几天,就能出去了。”狱卒说着,便给他拿了一碗白米饭合并着一碗青菜隔着牢门放在了地上,转身离去。
若是宫里头的人有用,他们又何至于落到如此田地。
就是李文慧也是呼天抢地,又是“女儿”,又是“娘娘”的嚎叫着,以泪洗面,少了往日的嚣张跋扈。
这可是皇帝亲自给他们家定下的罪名,无可奈何。
陆风在牢里,满脑子都在想着该如何才能够就他陆家,越是想着,心越是凌乱。
“可怜我陆家,就当真无人了吗?”
怨天尤人,自悲自怜。
国师府外,一脸上满是胡子,邋里邋遢的脑子正朝着国师府门瞅,但凡有人路过,下意识的低下头把斗笠压的很低。
不多时。
只见君无殇下的轿子,无意间看到墙角处那男子正在躲避,以为是看错不以为然。
陆灵正在焦急的想着该如何搭救陆云,甚至想到了劫囚,怎奈她现在怀有身孕且更有小家伙所累,不得已只能静候君无殇能够带回来好消息。
君无殇刚一踏进院门,便看到门口开着,夏草、兰芝两人正站在门外侯着,说道,“你二人不在房中照看伺候夫人,为何在此?”
夏草答道,“小姐已经在房中待了老半天了,就是奴婢们也不能进去打搅。小小姐刚刚睡下,奴婢们担心小姐想不开,便在这里守着,也是担心有人打搅。国师大人,您进去吧,小姐等着您呢。”
两人为他打着软帘,恭敬地请他进去。
陆灵见他进来,回过神来拿眼瞅着他,憋着嘴不说话。
君无殇笑着将她搂在怀里,软言软语道,“这才几日,娘子便看着为夫不耐烦了?娘子就不问问为夫出去了这老半天,可有什么收获?”
“你能有什么收获,皇上这么器重你,肯定是把陆家的案子交给你去做。”陆灵没好气的攥着手帕,眉头似蹙非蹙,“你打算如何处置我们家,难不成当真是要将他们推上断头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这样做难道就不怕天下臣民寒心吗?”
亏得陆家几代人为了楚国朝廷兢兢业业,陆云更是在紧要关头保得当今皇帝安然坐上了龙椅,如今兔死狗烹,找了这么一个叛国罪名,就要将陆家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