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乱说不得,您是没听见刚才皇上在念悼词的时候,提到了邕州地震一事。兴许是皇上觉得邕州地震,推迟了祭祀大典,忧虑历代先皇怪罪,这才让秦王与太子一同敬拜。”
“我看啊,怕是朝廷上要起一场暴风雨了。”
杨展听着这些碎碎念,心中更是不满。
在历代先祖面前,这一炷香是多么的重要。
杨平倒是无所谓,这些年来都是这样过来的,“表姐,你可听到他们说什么了?看来太子与秦王的纷争,可是要因为这一炷香开始了。”
陆灵督了他一眼,“你这算是幸灾乐祸吗?在这里乱说话可不是一件好事,你在外头可以随意说话,在此处最好是安稳一些!再者,别叫我表姐,没脑子!”
“是是是,陆女官教训的是,不过你可要小心了,父皇可是派人上了五台山。”杨平压低着声音,小声的说着,“父皇在调查五台山方丈玄空大师,此人你想必并不陌生。可的身份十分可疑,风雨欲来风满楼啊。”
陆灵一愣,突然想到了什么,“陆焉和你母妃为何没有来?”
杨平看了看周围,摇了摇头,“戌时我在醉香楼等你,务必要来。”
这一场雨,竟在皇后敬拜之后停了。
众人以为是历代先皇显灵,无不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祭祀大典毕。
各回各家,陆灵与君无殇同乘一车。
君无殇为她暖着手,用手帕擦了擦她额头上的雨珠,“娘子,怎么愁眉苦脸的?难道是咱们的孩儿太调皮了,提疼了娘子?”
陆灵没好气的说道,“他才多大,白痴!”忽而想到了什么,“夫君你可注意到了,此次祭祀大典,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都到齐了,唯独陆焉和德妃娘娘被排除在外。刚才我与杨平聊了几句,按照他说的皇上似乎已经盯上了陆家,开始派人调查与爷爷私交甚笃的玄空大师。此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何皇上会突然对他感兴趣?”
楚国一百三十余年,发生过不少的事,其中的事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楚的。
哪怕是君无殇,也不知玄空大师是何许人也。
君无殇笑道,“一个和尚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娘子还是养胎要紧。”口上这么说着,然而他的心里,却也在忧虑。
皇帝向来是不打没有胜算的仗,这么多年陆家也没有犯多大的过错,陆云更是年老体迈,陆家除了陆灵以外,几个子孙也是碌碌无为没有什么大的作为。
就是不久前朝廷举行的科举考试,陆晨苦心准备寒窗苦读十余年,名声在外,然而却出人意料的名落孙山。
陆灵放心不下,戌时左右便出府前往醉香楼。
哪里,杨平与袁琅早就在醉香楼等候。
经过那一次大街上出糗之后的袁琅,现在已经变化了许多,不再恃强凌弱。
杨平一听到脚步声急忙站起身来,到门口相迎,“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