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榆应声道,“主子说是,现在子康将军已经着手调查,皇上也对华后他们心存戒备。正是咱们重返西岐的时候,只要殿下出现在长安城,就不怕他们私底下再有动作。”
君无殇摇了摇头,至今为止,皇帝的作为并没有让他完全的信任。
他心中的篱笆依旧在,没有丝毫要与亲生父亲坦诚相见的意思。
“传话欧阳权,该做的继续,没有本尊的吩咐,不可停止!”君无殇搜了搜发涨的太阳穴,看着飞蛾扑火,“夫人现在应该已经前往黄陵了,王邵怎么说?”
无榆应道,“夫人现在正在黄陵,属下派暗卫在黄陵之外守护,应该不会有事。至于王公公,他只是说了,宫中并没有任何的变故,暂时看来那张公公是没有办法取代他的地位。王公公说了,等到合适的时机,会出来与主子相见,让主子稍安勿躁。”
“如此甚好。”
皇宫之内,皇帝正在和陆焉在床上温存。
皇帝拍着她的后背,笑道,“焉儿,你入宫也有一段时间了,你家人想来也是惦记你的,你父母双亲就不曾入宫与你相见,或者给你带来什么话?哦,朕只是关心关心,毕竟你陆家可是我楚国的功臣,朕想着陆老国公年纪大了,在五台山上孤身一人,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也无法及时的照料。”
陆焉嫣然一笑,“臣妾代祖父谢过陛下关心,祖父在五台山上习惯了,也有好友相陪,也是逍遥自在的。”
“好友?”
陆焉玩着他的头发,天真的回道,“是啊,祖父与五台山方丈玄空大师是好友,好多年了呢。祖父一年也有三五次上山,有时候一待就是一个月,与玄空大师一起参禅。陛下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对祖父这么感兴趣呢?”
皇帝若有所思,陷入了沉思,不作言语。
那只红鸳就站在他们床头的架子上,一双如秃鹰般锐利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陆焉,看得人有些不寒而栗。
陆焉收回目光,不敢直视红鸳鸟,“陛下,臣妾听闻这只红鸳鸟是秦王殿下送给陛下的祥瑞,会说人话。怎么臣妾入宫这么久了,也不见它说一句话呢?”
皇帝收回思绪,笑道,“它最多的只是跟朕说话,解解闷。这是我楚国的祥瑞,现在他是只听朕的话,很有灵性。”朝着红鸳鸟招了招手,只见红鸳鸟飞到他的手边,朝着他弯腰点头。
一只鸟,如此通灵,的确少见。
陆焉好奇的想要去抚摸它,这手刚刚伸出去,那红鸳鸟突然飞回架子。
“不要碰我!”
红鸳鸟厌恶的叫了一声,语调十分清晰。
“陛下……它好像不喜欢臣妾。”陆焉一脸委屈,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引得红鸳鸟的厌恶。
皇帝眸光一凝,转而笑道,“兴许是他还不曾熟悉你,时间久了就不会如此了。爱妃啊,你祖父有没有说这个玄空大师有什么本领,又是打哪里来的,哪里人士。朕近来对佛家很感兴趣,正想着找一个得道高僧入宫为朕说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