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殇淡淡然,“娘娘请自重,微臣还有事需要处理,先行告退。”
“君无殇,你混蛋!”陆焉低声吼着,却又害怕有人听见不敢追上去,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君无殇远去。
强扭的瓜不甜,这么明显的道理她不明白。
更何况现如今她可是皇妃,皇帝的女人,还能这么不自重真是胆大。
陆府生辰宴早早地便结束了,来客乘兴而来舒心而去。
陆风一直到结束的宴会,也没有等到陆云回来,整个过程都是陪着笑脸,感谢来客的热情。
“累死了,往年也没有这样的。”李文慧瘫坐在榻上,翘起兰花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脸上却没有看到一丝劳累感,“这些人啊,平日里最是瞧不起咱们陆家的,没想到今天夫人长夫人短的叫着。自从焉儿入宫以后,咱们家可就今时不同往日了,他们即便是不给父亲的面子,也要看在玩儿的面来。”
陆风黑着张脸,示意婢女下去,“你这话说的,都是焉儿的功劳行了?”
李文慧冷哼了一声,“那还不是,老爷你也不想想大半个朝廷的文武百官可都来了,就连秦王殿下也赏脸,亲自过府。咱们陆家现在也能让他们重新审视,这当然是焉儿的功劳。老爷,焉儿可是您的亲生女儿,咱们的心肝宝贝,您现在还有什么不满的。”
听着她明里暗里的抢功劳,陆风摆着张脸,一杯接着一杯喝着。
整个大楚国现在都知道陆家再一次崛起,深受皇恩。老百姓对于陆家的态度也是有所改变,甚至于人们称赞陆家生了一两个好女儿,比儿子还强。
陆风听着那些流言蜚语,很是伤心。
什么时候,陆家也开始依赖女人维持富贵荣华了。
太子杨展听到下人来报,君无殇应召入宫,很有可能是与皇帝商讨秦王就蕃一事,急急忙忙的命人将慕容玄找来,商议对策。
这不,慕容玄刚到,便看到杨展端坐在椅子上,喝着闷酒。
“殿下。”
杨展慵懒抬眸,示意他坐下,“你们都下去,本太子与先生有话要说。”摒退了宫人,这才严肃的说道,“君无殇今早入宫了,很有可能是与父皇商议秦王就蕃一事。先生,倘若君无殇变卦,或者是父皇硬是要留下秦王,是否就意味着父皇有意提拔秦王,或与本太子夺嫡?”
他这现在才清醒过来,未免有些晚了。
太子宫中远远比秦王宫里要气派,一应摆设都是上品,就连大殿内的桌椅都是沉香木制作而成。人坐在里边,闻着沉香,心旷神怡。然而杨展却没有一丝感觉,甚至心里头郁闷得很。
慕容玄坐在椅子上,手里摆弄着扇子,“秦王是否留京,这是皇上的圣意。国师是否赞同、反对也是无用的,至少可以知道国师是忠于皇上。在下早就警告过殿下,陆焉一旦成为秦王的人,就可以说在宫里头有了一个强大的靠山,那便是皇上。至于秦王有没有夺嫡之心,那就要看看皇上给不给他机会。”
“先生教我。”
杨展不由得向前探了探身子,语气十分柔和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