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的是,臣弟谨记在心。”
杨创斜着眼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样子,心里恨得牙痒痒。
正在两人说话的空挡,王公公从里头出来,扬了扬手中的拂尘,朝着二人问礼,“太子殿下、秦王殿下请随奴才进来,皇上正等着二位爷呢。”
“皇弟请吧,有什么话且与父皇说说,不过可要切记了,父皇龙体欠安,凡事都要顺着他老人家一些。”
杨创往后退了一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皇兄是太子,臣弟不敢走在皇兄前面,皇兄先请。”
杨展见他如此乖巧不管真与假,都是十分的受用,大步跨进殿门。
皇帝正在用药,一口将汤药喝完,太监立马将一杯茶水端了上去,以备皇帝漱漱口,“不用了,良药苦口利于病,药苦点不算什么。”看向殿前二人,摆了摆手示意太监为二人端来凳子,让他们坐着,“难得你们两兄弟一同入宫看望朕,创儿,你可是有什么事要与朕说?”
等了这么久,便是有事与之汇报。
杨创重重的跪在地上,五体投地,“儿臣特来向父皇请罪,儿臣擅自调用巡防营将士事前未曾请旨,事后不曾禀报,都是儿臣疏忽,请父皇责罚!”
这都过去两天了,陆灵的案子告了一段落,杨创这才想起来要给皇帝一个交代?
皇帝督了他一眼,“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你都已经主动请罪了,朕岂有问罪之理。起来吧!”
杨创依旧趴在地上,不敢起身。
这事儿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只是在狭隘的皇帝面前,这便是比天还大的事。
皇帝心眼小,容不得别人对该属于他的兵权动手动脚的。
“父皇莫要生气,兴许是皇弟刚回来不久不知道朝廷的规矩,这也是情有可原的。”杨展站起身来,将杨创搀扶了起来,“皇弟是一个在外带兵打仗的将军,发号施令习惯了回来未免有点不大适应。皇弟你也是,这巡防营可是守卫皇城安危的重要布防兵,事事都要请过父皇方能做下决定。”
杨创心里暗骂不已,马后炮!
未曾出事之前怎么不见他前来提一个醒,事后就知道在皇帝面前卖弄。
皇帝怒火未消,听了杨展看似为杨创辩解的话,只觉得杨创也是做事太过急了些,然而字里行间皇帝也是知道杨展的针对。
这一对兄弟,已经开始了明里暗里的争斗。
“还是展儿明白事理,创儿你刚刚回来,朕也不怪罪与你。”皇帝走下丹陛,一手牵着杨展,一手牵着杨创,将他们二人的手交叠在一块,“你们两个都是父皇的皇子,应该相互扶持才是。展儿为兄,创儿为弟,应该好生的辅佐你皇兄,莫要让外人觉得皇家无情。你二人可理解父皇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