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春喜吓得一哆嗦连忙将脑袋捂住,嘴里喃喃自语,声音细如蚊音即便是就在跟前也很难听清楚。
“春喜……”方慈看着这一幕,眼圈不禁有些发红,“孩子,你这是怎么了,我是姨母啊,我的儿啊,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牢头见状,连忙跑开了。
春喜听到熟悉的声音慌忙抬头,脸上隐隐约约可见一道鞭痕,她又惊又喜一把抱住方慈。就像是抓住了生命里最后一颗稻草,热泪盈眶。
“姨母,您怎么才来啊,您这若是再晚来一些,只怕只能看到外甥女的尸体了。姨母,我冤啊,那大小姐的女儿并没有什么大碍,我并没有想要害死她,姨母求求您,救救我。”
方慈心疼的抱着她,心里满是恨意。
春喜的父母早逝,她一直将春喜看成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她知道皇宫危险,并没有让她走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道路,而是让她留在了当时还手握兵权炙手可热的陆家,随着陆家一步步没落,本想着过些年便将她带出来。却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春喜惹下了祸事,就连李文慧他们也是袖手旁观。
方慈拉着她的手,撸起袖子看到她手上一道道明显的伤痕,那暗红色的血液依旧残留在伤口处,还有些地方已经有了发脓的迹象。
“我的儿,苦了你了。你放心姨母定不会让你死的,陆灵那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姨母自有办法对付她!”方慈咬牙切齿,“陆家现在算什么东西。有皇后娘娘称腰,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姨母,喜儿实在是受不了了……”春喜哭哭啼啼的将所有的苦楚一一倒了出来,畏惧的看着躲在门角处的狱卒,“姨母,喜儿苦啊。”
方慈冷哼一声,猛的站起身宽大的袖子微微一摆,震慑得那些狱卒低头垂眸不敢吱声。狱卒不敢反抗,只能称以后不敢对她动刑,承诺给春喜换一个干净的牢房。方慈这才放缓脸色。
“你究竟有没有推那个陆雨兮?”方慈坐在她身旁,向她了解当天发生的事。
春喜不敢隐瞒,将做过的没做过的一一向她陈诉。
陆雨兮并没有受重伤,按理说即便是罪加一等,也不至于被推上断头台。可是刑部尚书以为她不过是一个小丫头无权无势,为了讨好陆家便治了她死罪。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陆家现在好歹还有一个国公爷在。皇帝更是屡屡施恩,特别是这一个多月皇帝两次赏赐陆家东西,陆家大有崛起的迹象,这些满朝文武大臣,哪一个不看在眼里。
事情,还真有些棘手啊。
陆家洛枫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