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贺总,你莫要跟我开玩笑了。我这里寒酸又狭窄,哪里容得下你这尊大佛,让你睡沙发,这不是让你纡尊降贵么?使不得,使不得。”贺景深好歹是自己的老板,纵然言欢心里已经咒骂了他无数遍,却不能得罪他,嘴里仍得说着讨好的话。
要体面而不失仪态地将贺景深请出去,那言欢必须得有足够的耐心才行。
“你说的,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本着调侃她的心态接近,待久了,到最后,贺景深竟有些舍不得走了。
听了言欢的这番话,贺景深眉头皱了皱,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来,最后竟认同了她所说的。
以为有希望的言欢,黯淡的眼神在一瞬间又燃起了一丝希望,瞪大着散发着光芒的眼睛盯着贺景深的脸看,心想着这下子他总该是要走了吧?
可言欢终归还是低估了贺景深的厚脸皮程度,因为接下来的话,使她快要接近崩溃的边缘了。
“既然你觉得委屈了我,那就……睡床吧!”语出惊人的贺景深,假意思考了几秒,在言欢期待的眼神下,又蹦出了一句足以让她欲哭无泪的话。
“床?我这儿哪还有床让你睡啊……”呆愣地看着脸皮厚到无法估计厚度的贺景深,期待转换成了不满,小声嘟囔着,说到最后一句时,忽然想起了什么,把眼睛睁到最大,看着眼前的地板,陷入了沉默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