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皇后还是犹豫着,说道:“多年前,本宫就已经惹怒了皇上一次,直到现在,皇上还是耿耿于怀。如若不是本宫这些年来谨慎行事,没动什么大手脚,只怕,皇上早就想法子除掉本宫了!还害得大皇子坐不上太子之位!也正因为如此,倒便宜了那贺贵妃,叫她蹦跶了这么多年!”
说到这里,高皇后又咬牙切齿起来。
芙蕖劝慰道:“娘娘说到底也是国丶母,正宫娘娘,背后还有丞相大人及高家,哪里是皇上说废就能废得了的?娘娘也不会犯那大不赦之罪。”
高皇后又得意地说道:“哼!那是自然!当年要不是我高家,皇上能坐上龙椅吗?哼!皇上这龙椅还没坐热,就想着打压高家了,把那贺家给拉了上来!”
“自古以来,这就是帝王的权术。娘娘只想着如何保住这个后位,以及争得太子之位即可。朝堂上的事情,自有丞相大人去斡旋。”
高皇后点点头。
高皇后是书香世家出身,祖上多为文官,直到她的祖父坐到了丞相一位,然后扶持李赦登上大宝。高皇后自小接受闺阁礼仪教养,虽然聪明,但不擅于心机城府的争斗。
芙蕖是高皇后身边的谋士,只是动手能力差了些,这才由手脚麻利的清莲来伺候高皇后的饮食起居了。只是,这个清莲平时并不多话,因此,她一直比芙蕖矮一头。
第二天一早,李锦宸睡着还没醒。
白安柔伺候了李赦洗漱更衣,将李赦送出如意宫,然后到李锦宸的寝房来叫他起床。
“宸儿,起床了!”
李锦宸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然后看了看左右两边,问白安柔:“母妃,父皇呢?”
白安柔笑道:“你当个个都跟你一样,天都大亮了还不起来?尤其是你父皇,他昨夜里宿在如意宫里,披星殿还压了很多奏折呢!”
李锦宸只讷讷地说道:“哦!母妃,儿臣还想睡觉!”
“今日不行!一会母妃还要带你到金凤殿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呢!”
“向来都是母妃一个人去的,今日怎么叫儿臣一道去呢?”
有些事情,白安柔跟李锦宸说不明白,只看了盛祥一眼,说道:“如意宫里新提了个掌事太监,还是你近身伺候的人,我们得跟皇后娘娘禀报一声呀!即便你父皇也说了,此等小事由母妃做主即可,但母妃不想遭人口舌。”
李锦宸似乎听明白了白安柔的意思,只点头应道:“哦!母妃,那儿臣起来了。”
盛祥要给李锦宸更衣,白安柔阻止了,只说道:“凡事,殿下应该亲力亲为的好。待到日后,殿下再由别人伺候。”
“是!”
李锦宸也没有说别的话,反正白安柔一直是这么教他的,让他自己能做的事情就自己做。自己能做、会做的事情,跟不需要自己做,是两个意思。
白安柔说道:“宸儿,母妃也要去更衣梳妆了。一会你更衣洗漱完毕之后,就到偏殿来用早膳,啊?”
“嗯!”
白安柔转身往外面走,临走时,还不着痕迹地看了盛祥一眼。
盛祥虽然垂着眼眸站在一旁,但他已经感受到白安柔的视线了,甚至已经明白,白安柔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