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一句，安如初一句的，莫凌霄插不上嘴，便靠在椅背上玩手机，拿起手机这才发现，他和柳笙竟然还一直保持着通话的状态。莫凌霄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虽然他刚才说的的确是实话，但是他也知道，他们结婚的时候，柳笙因为自己不喜欢她，有多难过。他现在把这些话说给别人听，柳笙知道心里肯定会不舒服。

电话被柳笙挂断，莫凌霄突然醒酒了，拿着手机向外走，导演连忙问道：“干什么去？喝醉了就别乱走。”

莫凌霄心不在焉地笑笑，“我出去打个电话，一会儿就回来。”

他走出餐厅，盯着柳笙的电话号码，好久以后才拨出去，却没有人接，莫凌霄感觉自己的心开始烦躁了起来，开始后悔自己口无遮拦。

就算是事实，他也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口的，以后大家遇见柳笙，肯定会看不起她的，认为她在他们的婚姻里是个卑微到极限的人。为了和他结婚，竟然连他不爱她都可以不计较。

莫凌霄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他是柳笙，现在心里肯定不好受……

从兜里掏出烟，抽了一支，思绪更加地清晰了。

这时导演不放心他，找了出来，见他站在门口吹风，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了，怎么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都不知道呢？还有你刚才那话，柳笙要是听到了，该有多伤心？她对你的心意，我都看在眼里。你是个有福气的，要懂得知足。”

莫凌霄知道导演是为了他好，点点头，“你回去和他们继续吃饭吧，我醒醒酒也回去。”

“行，你别走远了。”导演叮嘱过后回了包厢。

“莫凌霄没事吧？”安如初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事，我看酒醒了不少了。”导演答道。

此时莫凌霄第二次拨打了柳笙的电话，听着嘟嘟的声音，莫凌霄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加快了，一直期盼着柳笙可以接电话。

在电话快要被自动挂断的时候，柳笙终于接了起来，莫凌霄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柳笙……”

“嗯，怎么了？我刚刚洗澡去了，没听见电话。”柳笙的音调还是那么愉快，但是莫凌霄听到了鼻音，好像是刚刚哭过……

而且距离柳笙刚刚挂电话，到现在也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她怎么可能洗完一个澡？

“没事，你怎么还没睡？”莫凌霄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快要睡了，你别喝太多酒，回房间以后记得喝一碗醒酒汤，不然明早头疼。”即使是这个时候，柳笙也在关心着莫凌霄。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柳笙那个大小姐脾气，在莫凌霄面前就是个小奶猫。有时候被他气到暴走，但是在他面前也会收敛起来。

“对不起。”片刻后，莫凌霄沉声开口。

柳笙顿了一下，装作无所谓地说道：“说什么呢？你今天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呀，别喝这么多了。”

想起自己刚才的口无遮拦，莫凌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说道：“不喝了，以后都不喝了，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