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九龄道:“当家的,我只是觉得做人不该冷漠。”
  李叱笑道:“你又要有什么歪理邪说?”
  余九龄道:“你看那几位姑娘,显然是初到幽州,人生地不熟,想来连去什么地方住店都不知道,我理应过去帮帮她们。”
  李叱的眼睛微微一眯。
  还没有再说什么,余九龄已经颠颠儿的跑到了门外。
  到了门口,余九龄咳嗽了两声,然后装作很有风度的样子,缓步出门。
  “这几位姑娘,看起来像是要找什么地方?”
  余九龄展现出他自己觉得最为亲善和蔼的笑容,还故意一开始没有看那几个姑娘,说完后才潇洒一转头看向那几人。
  他一转头,那个看似领头的年轻女子就微微皱眉。
  余九龄道:“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们只管问我就是。”
  年轻女子的眼睛眯了起来,这种眼神余九龄再熟悉不过。
  那眼神仿佛在揪着余九龄的耳朵,在他耳边大声喊......你离我远点,老色批。
  余九龄哼了一声,扭头就走了。
  那姑娘倒是一愣,心说莫非此人居然看破了我在用眼神骂他?
  “这位......先生。”
  姑娘喊了余九龄一声:“我们确实是初到幽州,不知道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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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地方在哪儿,正想找人打听一下。”
  余九龄回身道:“你想问何处?”
  姑娘问道:“请问幽州将军府怎么走?幽州将军,是不是夏侯琢?”
  余九龄点头:“正是夏侯将军,将军府就往那边走。”
  他指了一个方向说道:“大概走上两刻就会看到,只是不知姑娘你们要去......”
  他话还没有说完呢,那几个人转身就走,朝着他指的方向快步而去。
  余九龄也转身就走,他一进茶楼,就看到李叱已经笑呵呵起身,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笑。
  余九龄道:“介几个娘们儿不像好人呐。”
  李叱道:“她们大概也是这样看你。”
  余九龄:“看我也不像好人?”
  李叱道:“不是,看你像个娘们儿。”
  余九龄:“......”
  两个人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走的很快。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在将军府不远处,那几个姑娘停了下来。
  其中一个女子说道:“小姐,咱们刚到幽州就没遇到好人,那个猥琐的家伙是什么狗屁东西,故意给我们指错路。”
  另一个道:“就是,将军府明明在这边,他偏偏指向那边,害的咱们多走了半个多时辰的路。”
  为首的女子,正是兖州白山军的女将军沈珊瑚。
  她咬着牙说道:“若被我再看到那个家伙,一定撕了他的嘴。”
  就在这时候,她们竟然看到刚刚骗了她们的那个猥琐之人,从将军府里出来了。
  而他一出门,那些守在门外的士兵立刻俯身:“将军!”
  那家伙随意摆了摆手道:“你们好好当值,我要出去一趟。”
  这一下,那些女孩子全都懵了。
  “那人居然就是夏侯琢?”
  “不能吧,夏侯琢长的可不是这个样子,莫非毁容了?”
  沈珊瑚道:“要么是这个人骗了我们,要么就是在兖州时候那个人骗了我们。”
  一个小姑娘道:“肯定不是那个骗了我们,一定是这个骗了我们。”
  “为何?”
  “因为那个好看,这个丑。”
  “你说的在理!”
  “小姐,咱们怎么办?”
  沈珊瑚哼了一声:“怎么办?骗了我们的,都不要放过。”
  她们看到余九龄独自登上了一辆马车,于是沈珊瑚一摆手:“跟上去。”
  几个人在后边跟上了余九龄的马车,很快就转过路口。
  在路边的茶摊上,李叱拍了拍夏侯琢肩膀:“认识吗?”
  夏侯琢摇头:“没见过。”
  李叱叹道:“我不信。”
  夏侯琢道:“我许久都不曾离开幽州,去年连冀州都没有回过,又怎么会认识一些外乡女子。”
  李叱道:“我还是不信,你看她们提及你的时候,那一脸的怨气,怎么看都是你骗了她们,她们是来找你问罪的。”
  夏侯琢道:“你觉得我是会骗女人的人?”
  李叱道:“你肯定不是,但她们肯定是来找你麻烦的。”
  夏侯琢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李叱道:“这个,那个,大概,也许......恰好想起来一些事,而这些事你知道。”
  夏侯琢:“我知道个屁,我知......噫!我还真知道。”
  他看向李叱:“老唐在兖州做的孽?”
  李叱叹道:“大概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