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刀疤窝点楼下,丁永雷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他们没开灯。”
听他这么说,江莱也往上看了一眼,“没开灯也不代表什么啊,也许他们是怕暴露了吧。”
之前都不怕,那么明目张胆地绑架了人来,现在还怕?丁永雷不相信。
要么就是刀疤他们在埋伏,假装不在在等着什么人来自投罗网;要么就是刀疤他们…已经走了!
若是第二种可能,丁永雷想都不敢想这个行为背后的原因。
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十楼,江莱自认体力不错,这时候都跟不上丁永雷。
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感叹,自己还不如一个坐了几个小时飞机的人体力好。
吐槽归吐槽,上十楼江莱可是一点都不马虎,紧跟在丁永雷背后,丁永雷前脚到,他后脚到。
丁永雷深呼吸了一口,正要拍门,江莱抓住他的手提醒了一句,“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别太冲动,一切按计划进行。”
只有按计划,他们才能彻底断掉刀疤他们,江莱真怕丁永雷为了徐静娴理智全无,把完美无瑕的计划给打乱了。
“放心吧。”丁永雷给了江莱一个眼神,示意他躲到一边去。
江莱只好把他带来的装着钱的箱子放在地上,带着手下悄悄地藏到楼上去了。
待江莱他们躲好之后,丁永雷才敲了敲门,一开始还没有人回应,直到敲了十几下,丁永雷自己都有点不耐烦之后,才有人姗姗来迟地开门。
开门的人是刀疤的手下,一看见是丁永雷还有点惊讶,还带着一点失望,好像期盼来的人不是他一样,丁永雷心里记住了,环顾了一下四周,问他,“为什么不开灯?”
“大哥在休息,说见不得光,影响他睡眠。”这个手下大概也知道丁永雷对他们大哥很重要,没有多废话就去把刀疤叫起来了。
刀疤前面刚发了一通火,把墨镜骂了个狗血淋头,祖坟都要冒青烟了,最后气得不行又把他赶出去去找徐静娴了。
墨镜自知有罪,也不敢提休息,匆匆忙忙地起身正要往外走,那个给丁永雷开门的手下进来了。
“大哥,丁永雷来了,我看他带了几个箱子,好像是装钱的,怎么办?他真的带了三千万来,可是咱们没有人给他啊。”
墨镜眼镜一亮,“丁永雷真的带钱来了?”
“嗯!我看他带了几个黑箱子,就在门口,看着像是装钱的,那数目,三千万差不多了。”
那手下一想到三千万就激动的不行,被烟熏黄的牙齿一下就露出一排大黄牙,恶心的不行。
墨镜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笑嘻嘻地对刀疤说,“大哥,这人给咱们送钱来了,你不是说b市的合作黄了么?正好用三千万来补上,你看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那你也得给人家人啊!”刀疤踹了一脚墨镜的背,“要不是你,老子至于现在没人跟他换钱么?”
三千万啊,别说手下了,就是他想了都会心动啊。
墨镜摸了摸被刀疤踹的地方,心想他大哥平时做事心狠手辣,怎么到这回事就这么畏手畏脚的,“大哥,他又不知道咱们把人给丢了,你一会出去钱照收,完事再告诉他人不见了不就得了,这是咱们的地盘,他还敢跟我们干不成?不要命了他。”
刀疤想想墨镜说的有道理,还是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你小子之前有这么聪明该多好,就不会现在这样了。”
“将功补过,将功补过。”墨镜讨好地搀着刀疤,被刀疤推开了。
“滚,别把老子当老娘们。”
刀疤骂骂咧咧地开了门,丁永雷站在客厅里打量着这一切,总觉得今天刀疤他们很不对劲,不但不开灯,而且在这房子里的人比原来少了一半。
“哟,这不是丁总么?大忙人啊,打电话都不接了,这会儿怎么有空来了。”
刀疤故意阴阳怪气的说话想让丁永雷发飙,丁永雷为了徐静娴只好忍住,“我之前家里出了点事情,处理完了才过来的,我已经尽快了,也赶在了一周之限前面,怎么样?可以放人了吧?”
“放不放的、还不是要看丁总的钱到位了没有。”
丁永雷知道他们的意思,把装钱的箱子往桌上一放,“三千万都在这里了,人呢?我要看到静娴!”
刀疤心里一虚,对墨镜使了个眼色,墨镜会意,上前先把箱子拉过来了,对几个手下做了口型让他们去拿其他几个箱子。
丁永雷眉眼一横,一只脚踩住其中一个箱子,双手拉住墨镜要拿的箱子,“先让我看看人,我要确认她平安无事才会给你们钱、否则你们一个子都别想拿到。”
墨镜看着刀疤,那眼神是在问,大哥,怎么办?
刀疤看着丁永雷,突然笑了,“丁总,你也知道我们想要这三千万,你的女人在这里,我们还不好吃好喝地招待么?不是我说,一会领出来你见了之后会感叹她胖了十几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