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永雷只好去捡起来,拍掉了上面的东西,细细得看了起来,报告上清楚明白得写着,“焦虑症,抑郁症前期。”
焦虑症、抑郁症,这两个他做梦都没想到丁永千会得的病,丁永雷心疼不已,丁永千今天的所作所为都有了解释,丁永千还安慰丁永雷,“没事啊哥,我很正常的,你别担心啊。”
一点都不像刚才那个声嘶力竭的小疯子,丁永雷勉强笑笑,“那你一定要好好听医生的话啊。”
“放心吧,我会的,我不会让你担心你的。”丁永千对丁永雷笑,她一直打电话让丁永雷回来,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情,不过是为了让丁永雷陪她罢了。
在丁永千的病情报告里,医生明确注明,丁永千有存在缺失的症状,意为丁永千现在很需要陪伴,丁永雷只好答应了丁永千一切无理的要求,丁永千倒也在丁永雷回家之后再也没有发过脾气,很安静。
可是这一切到了半夜又不同了,丁永千失眠了,翻箱倒柜得找安眠药,然而医生们在丁永雷的要求下不再给丁永千开安眠药了,丁永千只能依靠之前开的那些安眠药,可是那些药好像已经消耗完了。
丁永千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来来回回得走了十几趟,一边抓着头发一边喃喃自语,“到底在哪呢?我的药在哪呢?”
丁家的隔音效果太好,丁永雷一点都没听到丁永千房间的动静,还以为丁永千现在正在安然酣睡。
突然,黑暗中丁永千的手机闪烁了起来,丁永千恍恍惚惚得拿起手机,屏幕上闪烁着两个大字,“老公”。
说来讽刺,温一成上一次打电话给她她已经记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了,丁永千痴痴地笑了起来,按下了接听键,“喂,老公。”
电话那头的温一成听到这个称呼不高兴地皱眉,半晌都没说话,丁永千还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老公,你怎么不说话啊?你是不是手机坏了。”
她的语气和话语幼稚地如同一个孩童,这不是平时那个嚣张跋扈的丁永千,温一成却不是很在意,“你跟你哥说,我临时要出差,明天不能去银行。”
“你为什么不自己跟我哥说啊,你是不是也怕被他骂,”听到温一成的声音,丁永千就很开心,刚才的焦虑一扫而光,不知为何,温一成感觉自己的丁永千很奇怪。
“你帮我说更好,”他自己跟丁永雷说,丁永雷一定会发现自己被耍了,可是丁永千跟丁永雷说的话,就算丁永雷要发飙也无可奈何。
第二天,丁永千向丁永雷转达温一成的话时,丁永雷大动肝火,可是在丁永千面前又不能发泄出来,只能闷声问丁永千,“他有没有关心你的病?”
“没有,”丁永千很诚实地摇摇头,不似昨晚那么开心,有些哀凉地说,“他现在还会想到我吗?不会了吧,他本来也不是很乐意娶我,都是我非要上赶着的。”
听不得丁永千这样自嘲的语气,丁永雷安慰道,“永千乖,你不是上赶着的,你这么漂亮谁都想娶你,别多想,再去睡一会。”
丁永千失落地点点头,丁永雷目送她上楼之后直接一个电话打到温氏国际,温一成最好是去出差了,否则无论他躲在哪里,丁永雷都会把他揪出来。
“抱歉丁总,温总真的是出差了,温总现在正在飞机上恐怕不方便接电话,您有什么事情不如让温氏的其他顾问给您解决好吗?”
就算再生气,丁永雷也不会把气撒在一个无辜的人身上,冷淡而礼貌地说,“没事了。”
...
“要不给他们下毒吧?或者让他们拉肚子也行啊,只要他们手脚无力,就算我们要逃跑也抓不住我们,多好啊。”范明明兴致勃勃地提议,徐静娴和阿远对视一眼,徐静娴直接问阿远,“你有什么想法?”
被无视的范明明很不爽得抗议,“喂喂喂,你们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很认真地在想计划诶,你们这是干什么!难道不想带我一起逃跑了么?”
他的声音有点大,吓得阿远捂住了范明明的嘴,“老大,你是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要逃跑?”
“呜呜呜...”范明明举手表示自己不会了,阿远无奈地松开他。
“我一直都跟着他们,对团体逃跑很有经验,可是就咱们三个,实在太悬了。”阿远摇了摇头,不过这也是徐静娴意料之中,毕竟阿远跟着刀疤他们那么久,又一直没有想过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