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雪寻要做的事太难，她必须强大，注定舍弃太多。

只是认识了她，一点一滴的了解她，安素年都替她疲惫。

“是你方才表现得太明显了。”殷雪寻无意兜圈子，只道：“遗憾当日绯炎前辈传授我功法时并未提及这里的一切，早知会有今时境遇，当时说什么我也要追着他问个究竟。”

“意思就是你也不知道上面是个什么名堂。”安素年说着又抬眼瞧去，“你说上面可有人住？”

殷雪寻耸了耸肩，真假参半的笑着道：“要是真的有，也是你安氏族人可能性大一些。”

安素年苦笑一声，“他们在上面过着神仙日子，看下面的我们庸庸碌碌过完平凡一生，真把自己当九霄云端的神明？”

“这只是我的猜测，并无根据，你别想太多。”殷雪寻安慰着她，心说上面真有人住，真是安氏族人，他们的日子不见得如神仙逍遥。

况且是与不是，还待查证。

安素年也知多想不得意义，勉强收回思绪，转问：“之前你见夜色晴朗，道是纳兰琴真没事了，何以肯定？”

殷雪寻挑唇一笑，“琴真乃冰属性，而这些天空间不稳定，每每入夜便开始下大雪，冰天雪地冷极寒极，阿离正是利用寒夜里得天独厚的冰灵助她打开太初境界。”

“空间里灵力如此稀薄，他竟能做到这般程度，真是厉害。”安素年由衷佩服。

于此，殷雪寻不再回应了。

离墨涵的厉害，倾尽言语描述都是多余。

安素年从她的沉默中觉出味儿，欲笑不笑道：“不愧是五行灵师。”

又如何？

我家帝尊被安氏一族摆了道狠的，阿离进入这里后拖着一副病弱残破之身还要勉强为纳兰琴真打开太初境，更不要说，吾儿灼曦险些折送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