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祖上确有一人乃安歌嫡传弟子,过了这么多年,主仆关系早就淡了。武宣做梦都想到大陆去闯荡一番,正是你纳兰家最合适不过的乘龙快婿。”他神情冷淡,声声话得冰凉,“借这门亲事,河东与安镇化干戈为玉帛,连成一气,做了一家人,也就没什么不能说的话了。”
到时候即便安怀仁固执依然,他一己之力,难以和武家、纳兰家作对。
“公子才思敏捷,我实在佩服。”纳兰旭茅塞顿开,嘴脸虚伪得惹人作呕。
离墨涵嫌恶的把脸别开,重新执起遗卷,漫不经心的翻看起来,“此事办得越快越好,你明日便去走动。”
纳兰旭目的达到,假惺惺的请他保重身体,心满意足的退了出去。
须臾,南院恢复了如常的安静。
书房中,几盏琉璃灯光照充盈。
离墨涵盯着遗卷的眸子微微一滞,好似想起了什么,对斜面的窗户道:“你爹去得远了,还不快进来,想被冻死么?”
音落,窗户被人从外面打开,纳兰琴真利落的翻进房中,转身合上窗户。
她动作虽快,可那渗进来的寒风还是让离墨涵咳了一阵。
“就这么一会儿还冻不死我,小心驶得万年船,师父,徒儿说得对吗?”拍打着身上的雪沫,纳兰琴真的鼻子都被冻破了皮,她愣是没在意。
这不娇气的女儿,可要比她那虚伪的父亲顺眼多了。
离墨涵止住咳声,拿起丝绢置于唇上,“我与你爹的说话,你都听见了?”
纳兰琴真笑盈盈的点头,“师父大恩大德,徒儿没齿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