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雪寻移眸向身形右侧的檐角后看去,被冷月笼罩的脸庞,透着一抹哀凉,“我敬祖母那杯酒是茹姿用御赐的琉璃杯盛来的。她无亲无故,七岁起就在母亲身边伺候着,若非母亲的命令,她岂敢擅自在我的酒水里做手脚?还有之前,孙嬷嬷领着一干奴才大张旗鼓来我流云居,连院门都没跨进去,怎能笃定我与三皇子圆了房?”
宗族的人一年能进这将军府几次?便是有异心,手也伸不了那么长!
听完她的话,宫隐沁出一身冷汗。
小姐身份尊贵,假如今夜真的失身与三皇子,清白都能算做事小,牵动朝中争斗,殃及整个镇国将军府事大!
还有胡若她……
强行打断思绪,宫隐道:“小姐莫要多想,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我倒是想自欺欺人下去。”殷雪寻冷声失笑,“宮柒乃堂堂镇国将军府府卫大人,可直接调遣城外精兵三千,可携兵器出入皇宫,如此身份,祖母为何让他委身去接待宾客,到了这个时候,还让他以‘巡逻’之名在府外游荡?除了祖母和母亲,又有何人能将我流云居内外的下人撤得一个不剩?”
算计到这份上,还能有何误会?
宫隐哑然。
疑惑不是没有,而是太多!多到他不敢想象!
倘若今夜的一切都是老夫人刻意而为,只能证明一件事:早在许久以前,甚至是小姐回京之前,老夫人便以镇国将军府的名义,与卫国将军府及其背后皇后一党的势力结盟。
老夫人竟参与皇储之争,险些将小姐推进万劫不复的境地,实在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