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此刻见白月九朝他走来,莫名有种不安的感觉,有些沉不住气的问道。
吴垠也依旧防备的盯着白月九,似乎只要白月九敢对秦深不利,她就会立即出手一般。
白月九见着这二人对自己的态度,忍不住掩唇笑起来,虽是一身素雅暗色,可依然是明艳灼人,但更多是眼睛里的凌厉,叫人莫名的觉得有些害怕。
“就是字面的意思啊。”她轻描淡写的说着,然后目光缓缓的朝着那叫众人拥簇着的韩师傅望过去,“他也许不如你,可是他的身后是云家。”随即朝满脸愤怒不甘的秦深看去,“资质的确重要,但有的时候,家世和权力也同样重要,没有资质不要紧,不会驯兽也不要紧,家里有这个能力供奉得起驯兽师就是。可是只有资质,却连脑子都没有的人,呵!”
后面这句话,毋庸置疑,是在说秦深。
他顿时就暴跳如雷,旁边的吴垠虽然觉得她前面说的有些道理,但怎能如此骂人,如此看不起没有家世的秦深呢?
只是白月九只是一个眼神,那秦深陡然想起身上还未解的毒,顿时只得压下怒意,退回去。心里顿时暗暗害怕起来,他本来以为,自己连续驯服两条魔牙,完全可以证明自己的实力,到时候就有机会跟白月九讨价还价,甚至可以先拿到解药。可是如今想来,却是万分担忧,那白月九若是歹毒心肠,想要将自己完全控制住为她所用呢?
女人到底是比男人心细,哪怕只是如此微妙的表情变化,那吴垠也察觉出了白月九和秦深之间,定然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但她却也没有傻到这个时候问,只是将这疑惑掩在心中,拉着秦深离开。
待他二人走后,蓝凌方朝白月九走过来,“那人虽说出身是差了些,但是叫人讨厌,也并非只是他的出身,心性着实差了些。”
白月九听着他十分中肯的评价,有些意外,“哦,你好像并不认识他,怎就如此肯定?不会就是只因听这船上的道听途说吧?”
没想到蓝凌还真点头道:“不错。”然后目光穿过那重重叠影,落到一身石榴红的云娇娇身上,“云家在十年前,养过几个义子,其实本意是从这几个义子之中挑选一个作为以后运大小姐的未婚夫婿,毕竟这自己养大的,总比外面进来的好,可是你知道后来为什么一个没剩下么。”
他说着这话,眼里带着几分神秘。
白月九却是没有耐心听他哑谜,神色一敛,问道:“打听到什么我不知道的消息,说!”
这些天,蓝凌其实是很担心白月九的,尤其是看到她像是个没事人一般,就觉得越有问题,着实怕她心里憋出病来。可是这病没有憋出,他却是发现这人的性子好像一夜之间就转变了一般。这样总叫他觉得有些慌慌的。本想缓和一下白月九紧绑的神情,却没想到反而引得她不耐烦,于是连忙小声说道:“这是谢三爷从一个云家醉酒的老头口中套出来的,十年前那几个少年里,也有这秦深,而如今活着的,也只有他一人了。”
白月九也不知怎的,就忽然问道:“莫不是都被他害死了?”
蓝凌听到这话,则是一脸震惊的瞪着她:“你原来已经知道了?”
“并不知。”白月九回道,心里到底是忍不住有些诧异,又问了一句:“那吴垠吴公子,不知此事?还有既是如此,那些被选进云家的,也应该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难道就没有人追究么?”
蓝凌的目光此刻却追随着那已经快要消失不见的秦深背影,“应该是不知,此事压得紧,听说云家没有证据,那云家的家主又是个行事端正之人,所以便将此事自己扛了下来,想来其他人家也是拿了云家不少好处,死了个把庶子旁支的孩子,并不打紧。”
这个解释倒也说得通,而且这里两天白月九打听到有关云家家主的消息,也都是关于正面的。只是那宇文家嘛,她就有些不敢苟同了。“你问谢三,可否能打听到当年死都是谁家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