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快,便又恢复了平静。
“当年凰月和驸马都未在京城,所以他到底为何而逝,谁也不知,驸马的葬礼也是一切从简。”皇后说着,那脸上的表情分明是这其中有什么大家不知道的隐情一般。
白月九点了点头,只是旋即就朝皇后问道:“娘娘要说的,便是这些?”
皇后娘娘闻言,眼神不由得一凝,难不成自己说的这些还不够么?一面朝小桂子使了个眼色,那小桂子立即走过去将敞开的窗户关起来,也正是此刻,外头忽然传来尖叫声音。
皇后倏然一起身,然后拖拽着那华丽的宫装疾步出去。
刚才那叫声的确有些惊悚,让颂儿更是不安,连忙跟着白月九的步伐,也出了殿门。
外头七八个宫女把一个小宫女围在中间,但见她满头的鲜血淋淋,像是踩在湿滑的石板上摔了头一般。
“宁侯请,不过是个不长眼的宫婢摔了罢了。”小桂子折身回来,将白月九向外的步伐拦住。
白月九微微顿了一下,也并没有放在心上,转身回到殿中。而身后传来皇后带着几丝不适的声音:“本宫见不得血,还请云侯稍等片刻。”说着,便叫两个宫婢扶着去了旁侧的殿中。
而这殿中,此刻便只剩下小桂子和白月九主仆。那小桂子亲自递了茶水,便退下身去,似还将殿门亲亲合上。
殿中没了人,颂儿才敢开口,心里像是有东西在敲打一般,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姑娘……奴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白荼垂头看了看手中的茶,和刚才所吃的茶并无一二,只是这茶具却是换了,味道与之前自然也不一样了,在加上那紫金炉子里的香……
白月九实在不懂,为何宫里害人,手段也外头一般,怎就不能换个新鲜的把戏?再不济也不要在自己的面前用药,这实在是太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了。一面身子朝颂儿靠近过去,低声说了几句。
也不知她说了什么,颂儿的神情忽然一片骇然,如果不是白月九目光盯着她,只怕她早已经吓得叫出声来了。
主仆两人又在殿中坐了片刻,白月九的目光忽然变得浑浊起来,颂儿见此,吓得大声的喊道:“姑娘,姑娘,您这是怎么了?”一面朝殿门口大喊:“来人啊,我家姑娘晕到了。”
随着她的喊声,外面像是早已经有人等着那里一般,但进来的不是宫婢也不是小桂子,而是两个面戴着黑巾的黑衣人,不等他们开口,颂儿已经吓得自己晕到在地上。
两个黑衣人一看,直径要朝白月九走去,可就在这时,一抹蓝色荧光从白月九的袖子里钻出来,那伸手要将白月九扛起来的黑衣人只觉得手背上一阵刺痛,顿时将手缩回,看到忽然睁开眼睛的白月九,吓得连连退了两步,只觉得什么东西绊了自己,回头一看,竟然是跟自己来的人,一时间见目光惊恐,正要开口叫人,可是发现两眼昏花,喉咙更是干哑,随即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这会儿颂儿已经将殿门口扫视了一翻,并未见人,可见是小桂子已经将宫女特意遣开,可方便这两个黑衣人将她们主仆带走。“姑娘,没人。”
哪里晓得白月九却是朝殿里走去,她急得正要催促,也不知白月九碰了哪里,但见这殿中的白玉石地板上,竟然出现一个出口,这时只听白月九吩咐道:“将他们搬下来。”
颂儿已经顾不得吃惊了,跑过去慌张的和白月九将那两个黑衣人推入其中,也跟着白月九一起跳了下去。
随着两人跳下,上面的地板也恢复如初,主仆俩落在之前扔下的那两个人身上,只听一声闷哼,其中一个黑衣人显然是被两人砸醒过来,只是可惜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只觉得脖子上一凉,所有一切便定格。
“姑娘。”哪怕还没有适应这里的黑暗,颂儿也清楚的听见血肉被割开的声音,显然是自家姑娘将那个黑衣人杀了。
白月九的确将那人杀了,想要问话,留一个便足够了。旋即拿着簪子往另外一个黑衣人身上扎过去,想是因为这疼痛,那中毒的黑衣人也醒过来,可是还没来得及喊出声,便听到一个女人带着冷意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皇后想让你将我带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