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败坏的马三娘依旧没有深想为什么陆早变化这么多,反而是又骂了起来:“死丫头,老娘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紧的将肉和银子拿出来孝敬我,以后都别想再回来!”
“陆家丫头赶紧的,母女哪有隔夜仇,你娘既然原谅你了,你就快回去,没有娘家可是会被人欺负的。”
“就是,这丫头还以为自己离了娘家就能好过呢,没有娘家以后她才会被欺负死!”
“受点委屈还学人拿乔了,真把自己当县城里的大小姐了?真是不要脸,活该以后被欺负死!”
陆早冷冷的扫过这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妇人,这一眼让这几个妇人们纷纷打了个寒颤。
妇人们往后退了退,梗着脖子道:“怎么还不让说了?”
陆早看了众人一眼,哑着嗓子道:“因为我们不是女儿,所以她不喜欢我,我还不到三岁就被她使唤着照顾妹妹们,做饭、洗衣、背柴,那时候我个子很矮,走路还走不稳,摔了被人骂,做错了还被打。”
“天寒地冻的时候,不小心掉进水里,被好心的叔伯拉起来,回家的时候已经发起高烧。”
“她吃着荷包蛋,一心想着生儿子,没有给我请大夫,也没有给我退烧,也没有给我吃的,我一个人硬扛着活下来的。”
“那一年我撞到了头,流血不止,她不曾说要给包扎一下,反而按着我的脑袋使劲撞墙,说血流光了就不会流了,如果不是奶奶拦着,我或许早死了。”
“夏天刚下过雨,山上地面湿滑,我直接从山上摔了下来,摔断了骨头,等我被人送回家时,她还让我滚去地里收稻子,要不是大伯帮忙请大夫正骨,我现在应该是一个瘸子。”
“无数次被她快要掐死打死,每次我都命大,努力干活讨好她,换来的没有笑脸,只有拳打脚踢,陆金宝出生之后更甚。”
“渴望到绝望,一天一天的要将我逼向死路。”陆早撩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淤青和伤痕,冷眼看着这些妇人:“如果你们无法与我感同身受,就请闭嘴。”
有的人瞳孔微缩,那些伤痕应该有一些年月了,莫非马三娘真的天天打人?虽说马三娘泼妇,可却没人天天守着马三娘看她打孩子。
也有人觉得陆早小题大做:“谁没挨过打,谁身上没几道疤痕?”
是,谁没挨过打。
谁身上没有几道疤痕。
可原主后背和手臂上可不止几条疤痕!
陆早神色冰凉,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冷风,冷冷的看过众人刻薄的脸颊:“你们今日一句话,都是将我逼死的匕首,如我有朝一日自地狱归来,我必让你们一个个的后悔今日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