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可笑道:“深儿,母上懂你的心思,可是母上并不希望有谁跟在身边。”
云深拗不过云亦可,只得妥协,从掌中幻出一把玉珠递给云亦可,道:“好,那就依母上。不过,母上,我们可说好了,你要随时告知儿臣,以免我们担心你。”
云亦可握紧那把玉珠,将其凝入掌中,笑道:“知道了,母上会过上一段时间就向深儿汇报行踪。”
云深听云亦可竟打趣自己,不由抹掉眼泪,道:“母上,儿臣是担心你。”
“知道了。”云亦可笑道:“母上离开了霈都,你可要多长个心眼。冥域与我们纠缠了数年,想必快要按耐不住了。到时候若真发生了什么事,你就告诉母上,母上会第一时间回来。”
“好的母上,你要保重!”云深望着云亦可,含泪道。
云亦可冲云深笑了笑,转身出了殿门。
琉毓不明所以然的望着换了衣裳的云亦可缓步朝外行,想要去追问,却被云深唤住。
琉毓急道:“殿下,陛下穿成这个样子,她是要去哪里?”
云深强挤出笑容,道:“母上要去找父亲。由她去吧!她心结未解,这妖域再多牵挂也留不住她!”
“可是陛下身边没有我们伺候,她怎么办?”琉毓紧道。
云深叹息道:“母上一生经历坎坷,她去过的地方不是你我可知的。本宫虽然担心她,但是,也相信她不会有事!”
“但愿陛下平平安安归来!琉毓就在这里静候陛下归来。”琉毓双手合十,虔诚道。
“以后这定心殿就剩你了,你可要好好看着这里,说不定哪一天母上就回来了。”云深回眸看向琉毓道。
琉毓垂首道:“奴一定会看好定心殿,静等陛下归来。”
云深微微颔首,却也忍不住轻叹一声,提脚朝外殿去了。
云亦可出了下傀界妖域,径直到了北荒土城,她记得她见李元晟的第一面是在矢窑府中那个秘密地室里。待云亦可去了那地室中,发现那里已经破落不堪,那些石窟中的灵物已经没有了,稀稀落落的还能辨识出一些兽类的骨骼来。至于那块方石和那条百灵虫也不知去了何处?云亦可在里面转了几圈,正要出地室,却蓦然发现出口处立着个白袍人影,从背影看来还有几分熟悉。
云亦可心中一喜,当即追上去,想要看看那人的正面。只不过她走得快,那人也走得快;她若慢下来,那人也慢下来,仿佛那人的背后生了一对眼睛似的。
云亦可满心疑惑,追着那人连声唤道:“是你吗?是你吗?”
那人也不停留,径直带着云亦可朝着元岭山谷的方向行去。
云亦可见那人没有想要搭理她的意思,便也就不费力气去呼唤他,跟着那人到了元岭山谷山崖之下的石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