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云深没想到凝香的问题会如此直白，不免略显迟疑。

“我什么我？难道你有没有想过我，就这么让你难以启齿吗？”凝香急道。

“不不不，我，我，有想过。我觉得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很有趣。”云深赶紧解释道。

“有趣？你就只是觉得跟我在一起有趣吗？”凝香紧盯云深，满眸期盼。“难道就没有那种思念的感觉？比如说，见不到，你会不想用膳，不能入眠之类？”

“我，我身体一向都很好，没有不用膳的时候；我的睡眠也不差，所以基本上不失眠。”云深应道。

“哼！”凝香听完，脸色一沉，道：“那就是说，你根本就不想我对吗？”

“想啊！”云深凝视凝香生气的模样，憋忍着笑意问道：“你问这些干什么？”

“你管我，你只管回答就好。”凝香气呼呼的喝道。

云深忙道：“好好好，那你问，还有什么问题？”

凝香鼓着腮帮子道：“我问你，你跟我近距离接触的时候，有没有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的时候？”

云深道：“有啊。”

凝香闻言，顿时大喜：“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云深笑眯眯道：“最令我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的时候还是黑蛟精跟你说的甜言蜜语，啧啧，还有你说你思慕司梦神君，你不知道我肉麻……”

“闭嘴啦，真讨厌！”凝香瞪了云深一眼，负气的转身背对着云深。

云深望着凝香的背影，大笑起来。

凝香听见云深大笑，更是生气，快步跑到榻前，执起方枕就朝云深砸去。

云深见状，赶紧双臂一伸，将那只方枕捞入怀中，依旧大笑不止。

“讨厌讨厌，不准笑话我！”凝香见云深还在大笑，顿时羞红了脸颊，冲过去对着云深的胸口就是一阵猛拍。“云深，你真讨厌，不准再笑啦！”

云深将方枕扔到榻上，紧握住凝香的纤手，见她挣扎无果后，才柔声道：“傻丫头，第一次见你时，你还是一株毫不起眼的小草啊，挂在殿檐上，傻乎乎的。不过，说起来，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竟然莫名其妙的就对一株小草心动了。你知道吗？你在我殿中待的那一个多月，我能有事没事就找你拌嘴，真的是我这些年来最快乐的时候！”

“难道你跟你母上在一起不快乐吗？”凝香嘟嘴问道。

“自然快乐。”云深俯首看定凝香道：“但是这两种快乐不一样！跟母上在一起的快乐，好比是大海之水安详舒坦，那是生命的静美；而跟你在一起，便是山涧溪河愉悦奔放，那是心灵的合乐。所以，这两种快乐缺一不可。”

“云深，我喜欢你的这种比喻。”凝香仰头望向云深，娇羞道：“最终，我就如一条令你心情雀跃的山涧溪河那般汇聚到海中，成为像你母上那样的女子，对吗？”

云深闻言，含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