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晟佯装不解道:“本王何时捉弄王太医了?”
“殿下可骗不了属下。”秦三立笑道:“刚才王太医笑话你得了相思病,你明明知道王太医惧怕骑马,你还专门支使属下跟槐南送他,你这不是捉弄他是为何?”
李元晟轻笑道:“这个王太医还真是爱说实话,有了这出磕碰,他应该领会到了本王的用意,再让玎山去将他口封住,母妃那里想必不会很快知道本王的病情!”
“可是殿下,你这样瞒着也不是事儿呀!”江槐南插言道:“贵妃娘娘是谁呀?她可是你的生身母妃!殿下你哪怕打个喷嚏,她也知道你得的什么病症!况且,你对云将军的感情根本就装不出来。”
李元晟略略沉吟片刻,沉色道:“本王根本就不想回徽都!”
“殿下。”江槐南唤了李元晟一声,又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得默然的望着他。
“嘭嘭!”门忽然被人敲响。
李元晟与秦三立、江槐南闻声回头,看见门口站着启程,遂讶然道:“你怎么来了?”
启程也不解释,快步来到李元晟身前,从怀中掏出一只铜吹递给李元晟道:“殿下,这是麓山来的密函,送信人身负重伤已经死了,他要求殿下亲启。对了,他还让我转交给云将军一样东西。咦,云将军呢?”
“云将军走了。”江槐南看了李元晟一眼,道。
“怎么会……”启程本想再问,但看见李元晟沉色的神情,便不敢多言。
秦三立、江槐南听罢,不觉互视一眼。送信人身负重伤?那就证明有人已经知晓这信函中内容,只不过不想让它传递到殿下手中,那么……
“他长什么模样?身穿什么衣衫?”李元晟忙问道。
“模样是看不出来了,因为他的脸被刀剑所伤,满脸鲜血!”启程挠了挠后脑勺,努力回忆道:“倒是他的装束……”
“怎样?”李元晟紧问道。
启程想了想,向李元晟形容了一番那个送信人的着装。
秦三立听完,率先道:“殿下,这是前军先锋营的队长!”
“对对对。”江槐南曾经跟着李元晟在军中待过,自然认得三军装束,忙附言道:“前军先锋营的队长,那会是谁?”
李元晟没有言语,赶紧将那支铜吹里的信笺拿出来详阅一番,之后将那张信笺丢在了烛火中。
秦三立和江槐南忙问:“殿下,什么情况?”
李元晟轻叹一声道:“开始了。”
“什么开始了?”秦三立和江槐南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