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李元晟顺手一拉,将正在为他整理被褥的云亦可拉了个趔趄。
“殿下,放手!”云亦可挣扎了几下,但她没想到喝醉的李元晟竟死活不松手。没法,云亦可只好坐在李元晟的榻沿陪着他安睡。
一夜好眠。
李元晟翌日醒来,刚一翻身就碰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惊得他“噌”的一下坐了起来,才发现是云亦可趴在他的榻沿睡熟了,而她那一头长发犹如瀑布般披散在身后。李元晟见状,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云亦可的长发,然而,就在手掌快要触碰到发丝时,云亦可蓦然抬起头来,吓得李元晟赶紧佯装在披衣起床。
李元晟微扬下颌,望着睡眼惺忪的云亦可,淡然道:“看来,本王的榻沿比你的床睡着要舒服些呀!”
云亦可伸了个懒腰,看定李元晟,道:“殿下,昨晚你喝多了!”
李元晟一听,赶紧捂着自己的太阳穴,痛苦的叫了声“哎哟”,道:“哦,难怪本王会觉得头如此之疼。”
云亦可无语的看了李元晟一眼,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喂,你去哪里?”李元晟望着准备离开的云亦可,问道。
“回房啊殿下,你看我这副披头散发的模样能见人吗?”云亦可说完,捡起被李元晟昨晚丢在地上的发簪和发冠,也不管李元晟应不应允,径直返回房间。
“本王早上要喝粥。”李元晟扯着嗓子喊道,含笑望着云亦可消失在挂满珠帘的侧门。“云亦可,你听见没有?”昨晚,他的确喝多了,似乎又见到了谁?
云亦可自然听见李元晟在她身后扯着嗓门大喊,但她偏就不想答应。李元晟语调虽然优雅,但是扯着嗓门嚎叫的感觉还是有种让云亦可置身于集市上的错觉!在如此高大上的王府里,他就不能注意点形象吗?云亦可重新将发髻束好,洗了把脸,然后再到李元晟房中伺候他穿衣洗漱,之后才将他的房门打开。
彭玎山、江槐南、秦三立三人早就立在了李元晟门外,见开门的是云亦可且还满脸倦意,皆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云亦可对于彭玎山、江槐南、秦三立三人的诡谲笑意表示不理解,问:“笑什么?你们。”
江槐南低声道:“云将军,看起来,昨晚你没有休息好啊!”
云亦可白了江槐南一眼,道:“废话,你来试试。”麻蛋,谁若能在榻沿坐着都睡好,本姑娘那谁都可以不服就服他了!
秦三立听完,再也憋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对江槐南道:“试试,你去试试!”
“滚!”江槐南冲瞎起哄的秦三立低吼一声后,对云亦可道:“虽然大家都是殿下的近侍,但我们主要负责殿下的人身安危,而云麾将军你则负责殿下的生活起居。所以,你就勉为其难的接受吧!再说,咱们殿下如此俊美,天天看着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