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可道:“就在此处寻个合适的地方重新掩埋。”
“是。”唐远应道,赶紧吩咐同火的兄弟掘地挖埋骨之坑。
席牧见状,又让乙队队长侯岱成带人助力,不多久,一个九尺长、九尺宽的大坑就挖好了。
云亦可立即着众将士把那堆骸骨小心移入大坑之中,因分不清楚那些骸骨的原位置,只能依照推断将其大致作了摆放,竟然是三个人的骸骨。摆放完毕后,众将士随后把那些挖掘出的新土重新回填坑中。席牧命人从水道中取出一块椭圆形的江石作碑石,依云亦可之言,用匕首在上刻了“何来何去”四字。
一切妥当,云亦可以水囊做酒碗,以水代酒,举起水囊绕着那座新坟洒了三圈后再回到坟前,双掌合一,垂首道:“在下盘溪鹰霆驻军前军先锋营校尉云亦可,率军途经此处,多有叨扰,重葺新屋,望尔安宁!”话毕,率着众将士朝那座新坟鞠了三个躬,又敬献了三个白面饼。
事毕,云亦可命将士将土壁中发现的木柴尽数取出来,引燃篝火烘烤衣物鞋袜及干粮,而那几箱金银又用湿泥将其原封不动的封了回去。
云亦可身上只着了一件里衣,靠着土壁坐下,望着闪烁红光且散发暖意的火堆出神。
柳不归、孔武等人因为疲累,在火堆旁啃了些干粮就陆续合衣睡去。倒是席牧、赵水坪、侯岱成、黄肖然等人见云亦可还未休憩,便忍了倦意守在火堆旁。
席牧环视四周一遭,发现将士们基本上都睡下,遂压低声音对云亦可道:“校尉,我发现这地洞好像没有出口。”
赵水坪、侯岱成、黄肖然闻言,皆点了点头。
云亦可轻声道:“我也正在想这个问题。”
“校尉,要不趁将士们都躺下了,我们出去看看?”侯岱成建议道。
席牧、赵水坪、黄肖然听罢,皆拿眼看向云亦可。
云亦可沉吟片刻道:“也好。”话毕,她起身将烘干的外衫和甲胄重新穿戴整齐,拿好兵器,与席牧等人出了地洞,仔细的将四周再度勘察了一遍。
黄肖然打量完四周的情况后,不禁失望的叹了口气,看定云亦可,道:“校尉,果真没有出路!”
赵水坪疑虑道:“你说,地洞里的那些金银和人又是如何进来的?还有那些保存完好的木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太奇怪了吧!这地洞里该不会有什么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存在?”
席牧听完,立即喝道:“胡说八道。你这是在动摇军心知道吗?”
赵水坪叹道:“百夫长,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是军人自然不会信邪,但是,某些东西的确也存在于这个世间,就比如我们遇上的这件事,你作何解释?”
席牧道:“或者就是个谋杀、盗窃事件罢了。”
侯岱成摇摇头道:“我觉得不像。”
赵水坪见侯岱成帮自己说话,顿时有了底气,道:“百夫长,你看,侯队长也这么觉得。”
席牧孤立无援,遂看向不发一言的云亦可,问:“校尉,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