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水囊,水囊,快要掐破了……”菲妮好心在旁低声提醒道。
娑俪瓦闻言,狠狠剜了菲妮一眼,转身离开。菲妮不明所以,慌忙与若奉、若廷两人快步追去。
云亦可见娑俪瓦举止异样,遂问李元晟道:“殿下,公主殿下她怎么了?”
李元晟听见云亦可问话,竟未言先笑。
云亦可诧异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李元晟边笑边道:“你给本王说说,你到底跟炽云讲了什么?”
云亦可茫然道:“没讲什么,就让它乖乖听娑俪瓦公主的话呀!”
李元晟抬起食指揉了揉鼻翼,好笑道:“你教得真好,它还真是很听话,只要娑俪瓦一跟本王讲话,它就一阵疯跑。”
“啊?”云亦可听罢,下意识回眸看了炽云一眼,却发现炽云高扬着马头,一脸嘚瑟,仿佛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云亦可见状,轻笑道:“这家伙还真是狡猾!”
李元晟只要一想起娑俪瓦每次刚一张口唤他一声“元晟哥哥”,炽云便会将双耳竖直,尥着蹄子猛然朝前如风般奔去,吓得娑俪瓦鬼哭狼嚎时,就笑得无法自已。踏雪见炽云狂奔,自然也不会落后,两匹马儿你追我赶从跑马场到草场,又从草场跑到离桐江畔几里外再折回来。娑俪瓦虽然猜到炽云是赤龙马之后,却不知道炽云跑起来比风还快,只感觉自己在马背上被颠得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最后她不敢再与李元晟说话,只得悻悻的骑着炽云返回马厩。所以,娑俪瓦不给云亦可好脸色看便是这缘由。
云亦可从未见李元晟笑得如此开心过,也不好抚了李元晟的兴致,只得一脸懵逼的望着犹自笑不停的他。秦三立更是颇感意外,自他跟着李元晟后,就没见李元晟笑过,除非是跟云亦可在一起。
李元晟笑够了,还下意识的揉了揉笑得酸疼的下颌,看了一眼趾高气扬的炽云,又将目光移到云亦可身上,道:“今日,你真是把娑俪瓦气得不轻。”
“需要属下去道歉吗?”云亦可问。
“你觉得本王不在,她不会把气撒在你身上?”李元晟凝视云亦可道。
“那属下就不去了。”云亦可抬了抬眉头,道。话毕,她回头看着炽云,伸手拍了拍炽云的马背,赞道:“臭家伙,干得好!”
“你看你,本王就说炽云今日是怎么回事?真是有其主必有其马。”李元晟笑道。
云亦可回头看了李元晟一眼,冲他做了个鬼脸,牵着炽云进了马厩,精心的伺候它喝水吃黑豆草料。李元晟站在马栏外,凝视云亦可喂马,情不自禁的跟着云亦可来回走动。
秦三立站在一旁,遥望着李元晟和云亦可,似乎瞧出了点什么不寻常的意味。
这事之后,娑俪瓦至少有三日未来找李元晟,云亦可趁此上了麓山一趟,拿着李元晟的手令让庞元和魏都灵在三军中抽调了一百五十人的精锐队伍,并将其带下了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