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牛回头,看见孔武也跟在柳不归身后捂着脸颊回来了,随即顿了顿,待孔武走近后才说:“之前与北荒对阵,冷山火长、李幺伟、夏草、赵大海他们全部战死了!”
“死,死了?!”柳不归和孔武异口同声的道:“那尸首呢?”
“将军着令烧了。”刘二牛道。
“那他们还有什么遗物之类的东西吗?”柳不归急问。
“有的已经托人送回去了。”刘二牛如实道。
柳不归和孔武互视一眼,见孔武脸上有明显淤青,忍不住抬手去摸,却让孔武误以为柳不归还要揍他,赶紧朝旁一躲,叫道:“柳不归,不准再打我!”
柳不归好笑道:“谁要打你?我是看我把你揍得太狠,心疼呀!”
孔武瘪嘴,嫌弃道:“滚蛋,谁要你假惺惺!”
柳不归随即笑了笑,放下手。
云亦可自从听了刘二牛说冷山等人战死后就一直未发一言,此时却忽然看向刘二牛道:“二牛哥,你还是回去吧!不要待在这里。”
刘二牛愕然道:“为什么?”
秦三立、柳不归和孔武也略显诧异的看向云亦可。
云亦可已将眼中的泪水倒逼了回去,那双经过泪水洗涤的彩瞳犹显明亮。“我想在我们打完仗回去的时候还能找到个安静吃饭的地方。”
刘二牛听罢,灿然一笑,道:“要吃饭,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云亦可看定刘二牛道:“再顺便给死去的兄弟们烧上几串纸钱,敬上一碗水酒。”
刘二牛闻言,怔怔看了云亦可良久,才道:“我明白了!”刘二牛话毕,正要离开,一回头就看见执纪队两个兵士走了过来,当下驻足。
执纪队的兵士望着云亦可、秦三立等人,厉声问道:“谁是云亦可?谁是秦三立?”
云亦可和秦三立闻言,赶紧先后报上自己的姓名。柳不归、孔武、刘二牛等人在军中虽然也是大错小错不断,但却还没有沦落到被执纪队监督惩罚的地步,忽然间见到这两名身着玄青色衣甲、面色威严的兵士,顿时吓得不敢多言。
执纪队的两名兵士将云亦可打量了一番后,对她和秦三立道:“奉殿下之命,云亦可、秦三立马步站桩三个时辰,围驻营跑二十圈。我等负责监察,待你俩完成惩罚后,我等即刻返回禀报殿下。两位,请吧!”
云亦可和秦三立本打算先跑完二十圈后再扎马步,没想到其中一名执纪队兵士看着他们,低声说了一句:“跑后站不稳。”
云亦可和秦三立听完,忙感激的冲那名执纪队兵士微微颔首,然后两人按照军中标准姿势开始扎马步。
扎马步是军中各种操练的基础,所以但凡兵士,马步扎得都不错,只不过连续扎三个时辰就相当于一日的四分之一时间,不算轻松。不过,好在云亦可和秦三立的根基本来就不差,这马步除了损耗些力气外,未伤及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