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跟我们开玩笑!”孔武抱怨道。
“快,走吧!那边有巡逻的北荒兵朝这里来了。”柳不归抬头看了远处一眼,拉着云亦可朝山上奔去。
孔武跟在柳不归和云亦可两人身后,问道:“殿下受伤了,你可知道?”
云亦可如实道:“我知道。”
孔武又道:“他们都说是你告诉了北荒兵关于殿下的情况,北荒的杀手才能伤了他,是这么回事吗?”
云亦可停下步子,道:“是,是我说的。”
“啪!”
云亦可的话音刚落,凌空就响起一记响亮耳光,她的脸上瞬间火辣辣痛起来。
“殿下待你不好吗?你为何要这么害他?害了他,你怎么还有脸回来?”孔武怒视云亦可道。
“我……”云亦可摸着被孔武打疼的脸颊,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
柳不归则被眼前忽生的变故惊得愣住了,须臾,他一把将孔武拽到一边,沉声道:“你刚才还在念叨他,说他今晚不回来,你就去抢人!现在回来了,你竟又打他!你什么意思?”
孔武嘶哑着声音道:“我打他,总比看着其他人打他好!柳不归,你愿意云亦可被其他兄弟打吗?殿下受伤完全是因为他呀!云亦可是我们的同袍,我们该怎么帮他?虽然,之前甘将军他们压制住了那些可恶的流言,但是在军中许多兄弟心里,他们对云亦可是不满的,因为是他让殿下受了重伤!”
柳不归回头看了看沉默的云亦可,揪住孔武道:“现在,你给我听好了,我们要马上带云亦可回到桐江畔,等待殿下的处置。这中间,到底是误会还是因为云亦可经受不住对方的拷问招供,这些我们都不必操心,殿下和诸位将军心里自有定论。”
孔武被柳不归教训,当即气呼呼的走开。但他走了几步后,又掉回头来,将悬在腰间的那个精巧水囊狠狠塞进云亦可手中,这才没入夜色里。
柳不归忙拉了一把发愣的云亦可,低声道:“快,北荒兵过来了,我们马上离开这里!”随即又安慰她:“你放心,我们十二火绝对不相信你叛变,我们也绝对不会让你有事!”
云亦可望着柳不归,忽然明白了男人之间过命兄弟的含义!不就是这样吗?无论你怎么被构陷,他始终相信你;无论他多么气愤,依旧担心你!
“还愣着干嘛?走啊。”柳不归看了一眼远处,硬拽了云亦可朝山上奔去。
三日后,云亦可被带回了桐江畔鹰霆驻营,一路上,迎接她的都是愤怒的眼神,恨不得要将她撕了才好!柳不归、孔武、陆不凡等十二火的兄弟紧紧护在云亦可身边,生怕她被压制不住内心怒意冲上前的其他军士胖揍。柳不归等人直到将云亦可送进李元晟的大帐后才暗自松了一口气,皆等待在帐外。
云亦可忐忑的走进帐,发现帐中除了李元晟、庞元、魏都灵、甘子鹿、祁圭琅等人外,并无多余他人。李元晟斜倚着榻上的被褥,见云亦可一身狼狈的走进来,忍不住将嘴角弯成一道好看的弧形。庞元、魏都灵、甘子鹿、祁圭琅四人则是一副啼笑皆非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