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一甩马尾小辫,斜睨枭洋一眼,道:“枭洋将军这是在自惭形秽吗?你觉得那个小子长得比你好看,不管是谁,只要别人说上一句与你意见相左的话,你就会认为别人在向着那个小子吧!”
枭洋硬声道:“难道不是?”
阿月并未直接回答枭洋的问题,而是笑道:“我能够理解枭洋将军失去巴勒都护的心情,但是,你挑衅在先,别人只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值得你这样失去理智的勃然大怒吗?”
枭洋怒道:“我有勃然大怒?我有失去理智吗?”
篷渊见枭洋凶阿月,心中顿时不悦,接言道:“枭洋将军,阿月将军说得一点都没错。那个盘溪人是该杀,但挑衅之事,你的确在先。再者,我们现在不是讨论谁对谁有意思的时候,而是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将那个小子捉回来。”
尹赫接言道:“大家就别争了。李元晟尽管没有死,但也伤得着实不轻。至于那个小子,跑就跑了。他透露了李元晟的情况,即便回去了,那些盘溪兵也不会放过他!”
枭洋斜着眼盯着尹赫道:“你就确定不是那个小子在耍花样?”
尹赫反问道:“那你说说,李元晟因为那个小子的原因受了伤,盘溪军上下估计都恨不得剥了他的皮,他这耍的是什么花样?”
枭洋被尹赫一问,顿时哑言,恨恨瞪了尹赫一眼,不再言语。
师巽见枭洋被尹赫堵住了嘴,终于不再叨扰,遂道:“诸位认为接下来怎么做?”
海学道:“我认为接下来要令暗探散播谣言,继续动摇盘溪军心。”
孤楠附言道:“然后离间李元晟与众将军之间的关系。”
欢孟问师巽:“南蛮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师巽摇了摇头,沉吟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总之连个音讯都没有?”
欢孟又道:“之前李元晟征募的新军在前往桐江畔增援时不是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袭击了么?可知道是什么人?”
师巽再度摇头道:“不知。我只听说,当时就是跑掉的这个小子单枪匹马突出重围去桐江畔鹰霆驻营报的信。这小子被箭射中,差点丢了性命,还是李元晟舍命救活了他。”
篷渊摸着下颌,满眸疑虑道:“你说这小子跟李元晟到底是什么关系?彼此之间好似很默契,但又没有日日在一起。”
阿月闻言,道:“要不,咱们先静观其变几日,如果那边生出异状,我们就再度攻山。”
师巽咬唇道:“若是再攻不下麓山,到时候师父一定会责怪。”
众将听罢,皆沉默不语。
云亦可逃出那个单独关押自己的小屋前,还不忘将两个狱卒剥了个精光吊在屋中,对于自己这种恶趣味,她表示很忧伤,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就做了这种超出少女心所不能接受的事情。
云亦可一边朝麓山山道攀爬,一边脱掉身上的北荒兵甲胄扔在地上,她独独拿了柄弯刀防身,然后悄无声息的朝山上摸去。也不知道,李元晟那个傻子有没有明白她的暗示,若是没有明白,她恐怕回去就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