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军医,殿下的伤怎么样了?”庞元的脸颊被刮出几道血口,大腿也被砍了一刀,虽然伤口较深,好在没有伤到筋骨。他捂着脸颊,拖着包扎好的腿,挪到李元晟附近,看着那个中年男人问道。
“幸亏有盔甲挡着,伤口不算太深!”这中年男人正是军医徐皋林,他一边为李元晟清理伤口,一边道:“否则,以那人下刀的速度和力道,这伤口绝对不会少于二十寸长。”
庞元听完,皱起眉头,道:“那殿下的腰不是都给切断了?”
徐皋林笑了笑,道:“就这意思。”话毕,徐皋林发现庞元还在扭转那条被砍伤的腿,忍不住提醒:“你就别再折腾了,小心那条腿也被你给弄废了。”
庞元闻言,道:“有你在,我什么时候怕过?”
“我也不能治百伤,只能保你一时平安。”徐皋林道。话毕,他一手将那柄在火堆中烧得通红的二指宽扁型短刀取出,一手拿起已经备好夏枯草汁液的厚布,安抚李元晟:“殿下,火烙很疼,但是可以消炎防止皮肤溃烂,你且忍一忍!”
李元晟看了看徐皋林手中那柄烧得通红的扁型短刀,将脸迈向一旁,毫不迟疑的道:“火烙恐怕也不会比被刀切疼多少吧?徐军医,你就赶紧。”
徐皋林听罢,应了一声“好”,举起那柄烧得通红的二指宽扁型短刀,小心翼翼朝李元晟腰部伤口敷去,只听“嗞”的一声,一股白烟冒起,夹杂着肉皮烤焦的气味。
李元晟被那柄火刀烧烫得额际青筋暴出,浑身汗津浸透,咬牙道:“还真是疼!”
徐皋林一边快速处理伤口,一边道:“殿下已经很不错了,通常很多人都会被烧烫得直接昏过去。”
李元晟微笑道:“难得听徐军医夸奖人,却是夸本王不怕疼,跟哄黄口小儿一般。”
徐皋林听完,笑而不语,将洒了药粉的厚棉布贴在李元晟腰部受伤部位,又扯来一条长块麻布,将伤口裹好。
李元晟伸手理了理裹好伤口的麻布,正欲与徐皋林说话,却见一名兵士匆匆奔来。
“参见殿下,参见庞将军。”那名兵士奔到李元晟和庞元身前,冲两人行了一礼,道:“回禀殿下,前军伤亡情况已探明。”
李元晟正色道:“讲。”
那名兵士道:“前军一万人,如今剩约六千人,先锋营损失精锐近五百人。前军主将魏都灵将军被人砍伤了后背,硬憋着一口气强撑到北荒撤军,血把盔甲都浸透了,到最后成了血痂,粘住伤口!”
李元晟问道:“可派军医医治?”
那名兵士道:“瞧过了,说是需休养几日。”
李元晟道:“那就好,让伙房照料好魏将军及伤重将士们的膳食,派甘子鹿将军去好生安抚前军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