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蛇肉也不错呀!你怎么不把它一块儿捉了?让我也尝尝。”云亦可笑道。要是君奕知道她还想吃他的同类,想必会追着她打上三天三夜吧!
“对呀!你说我当时就顾着捉地鼠去了,反而将那条蛇给放跑了,真可惜!”印知龄经云亦可一提醒,立马后悔的道。
云亦可望着印知龄,低声问:“你说,若是将地鼠放到别人家宅子里吃粮食,蛇会不会去追咬地鼠?”
印知龄听罢,立即道:“当然会。难道你不知道蛇最喜欢吃的就是地鼠之类的东西吗?只不过,蛇不是家养的牲畜,它可不会听人话!”
“要如何才能让蛇去追地鼠?”云亦可问。
“这个呀,可以让它饿一饿,然后再放出来。目前,估计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印知龄想了想说。
“太好了!”云亦可喜不自胜,印知龄的一番话瞬间就将李元晟交给她的问题给解决掉。
云亦可心情大好,抱住印知龄就朝他腮帮子上狠狠啃了一口,吓得印知龄直接跌坐在地上,望着扬长而去的云亦可,半响都爬不起来。我的老娘啊,这云亦可到底在发什么神经?快吓死我了!
晚间,整个驻营,除了伤病员外,所有的兵士都被发动起来四处捉地鼠和蛇。
到了凌晨,整个驻营的兵士将这方圆二十里的草地都踏平了,寻得地鼠、山鼠、田鼠数百只,各类大小蛇数百条,均用木笼和篾兜好生装着。
待到傍晚十分,李元晟就命人把百余只鼠类在火油中浸湿,然后偷偷摸下山,顺着山道去了通往沼岭郡各个被北荒兵把守的关口,将鼠类悄悄放入郡中。那些鼠类最会找吃食,粮食再藏匿得好也难不倒它们!很快,北荒储备在沼岭郡外的粮秣仓储就被那些鼠类找到,成百只鼠类聚集在仓储中疯狂吞噬上好的粮食,困了累了就躲进衣褥堆中休憩。
隔了一日,李元晟又命兵士夜间携着那些装着大小蛇类的篾篓去了被北荒兵把守的沼岭郡关口,悄悄将百余条蛇放了出去。那些蛇饿得饥肠辘辘,忽然间得了自由,均四蹿而去,嗅着空中尚存的某些微弱气息四处寻找猎物。那些欲朝回溜的蛇,却被不知何时出现在夜色下的白猫的凄厉叫声吓得径直朝沼岭郡中扭蹿而去。
过了个把时辰,郜允昭、祁圭琅带着兵士在魏都灵的指示下搬了三弓床弩到山道间,隐在离沼岭郡不到半里的坳里,连续朝沼岭郡中各方掷出十余支裹着火油燃烧正烈的弩枪。那弩枪射程近两里,一入郡中,但凡木质、布质物品一烤就燃。而更令人始料未及的是,那些蛇因饥饿,嗅着群鼠气息去了其聚集地——粮秣、军需仓储,吓得那些原本皮毛被浸透火油的鼠类四处狂蹿,被弩枪的火星子沾到,顿时就烧成一团火球,再加上它们一被烧疼就乱跑的习性,瞬间惹得沼岭郡中四处火光绰绰。
驻守沼岭郡的将领并非是柏猊,而是柏猊手下得力干将之一的师巽,其身材矮胖,容貌狰狞。师巽蓦然发现郡中起火,不止郡中木质之物尽数被烧毁,且粮秣、军需也被烧没,初以为是盘溪大军攻入,随后才发现竟是蹿入的不计其数鼠类和蛇类,加上盘溪军适时用床弩射来燃烧弩枪而致。师巽除了立即命人前去元岭山谷通报柏猊,请求粮秣、军需支援外,还另派人打探盘溪军中出此计策之人的来历!毕竟,能够驱使野性难泯的蛇鼠前来攻击北荒的盘溪人,他师巽遇到的这还是第一个。
北荒,元岭山谷大营。
柏猊紧握住那张由师巽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军报,盯着眼前身材魁梧、模样端庄的青年将士,冷笑道:“偌大的沼岭郡竟然被一群蛇鼠引起的大火付之一炬?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他师巽,今后是不是得背负着盘溪不费一兵一卒就烧毁一座城池的耻辱过完下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