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兵士见云亦可斜眼盯着他们,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赶紧挤成一堆。这情形落在李元晟眼中,竟成了云亦可欺负弱小。
“你将别人打成这样,难道没有什么想要说的?”李元晟看向云亦可,问。这小子,每次见他,不是别人被他打,就是他打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停消停?
“属下不过是想要牵着炽云散步,谁知道这几位兄弟谨遵殿下指示不愿意通融,没能控制住自己脾气,一时手痒,就……”云亦可朝李元晟耸了耸肩,垂首道。
“你,那你觉得你该如何弥补?”李元晟正色问。
云亦可抬头看向四个兵士,嘴角泛起促狭笑容,道:“属下愿意亲自服伺几位兄弟,直到他们的伤养好为止。”
那四个兵士听完,顿时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想不出来,只得目瞪口呆的望着云亦可。
李元晟闻言,笑道:“这个主意好。”遂侧目问四个兵士:“可愿意?”
“不不不,不必了,殿下,药膏我们可以互相涂抹。”四个兵士忙道。
“你们真不要云亦可来服伺你们?”李元晟再问。
“不不不用,真不用。多谢殿下为属下们做主!”四个兵士忙朝李元晟行了一礼,赶紧搀扶着离开。
李元晟目送那四个兵士离开,噙着笑意道:“这些个臭小子,简直是来找抽!算他们跑得快。”
云亦可听完,暗自呼了口气。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庞元上前,看着云亦可笑道:“云亦可,这小子的名声算是毁了。”
云亦可脑中正盘算着如何才能与李元晟愉快的结束谈话,谁知被庞元打断思路,当即一愣,问:“庞将军说什么?”
庞元将那句话重复了一遍,道:“你的壮举可是让先锋营的兄弟们很是沸腾呢!”
云亦可听完,不觉满脸懵逼状,问:“庞将军,我的什么壮举?”
庞元扳着手指道:“才驻营就殴打上官、威胁上官、抢夺上官口粮,被罚跑六十圈,禁闭三日,浆洗全军军服一日,结果还组织那被惩罚者共同完成根本不可能完成的惩罚。之后,在新军比选中胜出成为第一批前往桐江鹰霆驻军支援的新军之一,而后在途中遇袭,单枪匹马突出重围来到桐江畔报信,不料身中毒箭,却硬生生挺了过来。现在,还得再加上一条,为了炽云,殴打马厩看守护卫,以一对四,还是负伤的情况下。云亦可,你牛呀!”
云亦可见庞元调侃自己,忍不住低声嘀咕道:“属下再牛也没庞将军获得的战功牛啊!”
李元晟听出云亦可话语中的诙谐,当即用手指抹了抹鼻翼,强忍笑意。
魏都灵则道:“云亦可,你果真如他们所言,长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颊,生了一颗魔鬼般的心脏!”
云亦可惊问:“谁说的?”
魏都灵笑道:“还有谁?那不是先锋营的校尉祁圭琅么?”
云亦可惊笑道:“祁大哥!属下在他眼中竟然是这样的。”
庞元插言道:“是呀,现在整个先锋营的将士都期待着那个貌如天仙、心如蛇蝎的新兵云亦可赶紧养好伤加入他们的阵营呢!”
李元晟听庞元如此形容云亦可,顿时失笑出声。魏都灵及身后将士闻言,也都忍不住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