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可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腿部传来的酸胀感令她十分不舒服。她起身正要去搓揉小腿,却发现自己的长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扒掉,堪堪只剩了条小裤。丫的,这群不要脸的家伙!
云亦可正愤怒,就见柳不归端着个木盆进帐来,立即道:“柳不归,昨晚是谁脱了我的裤子?”
柳不归被云亦可冷不丁这般问,顿时一愣,片刻才反应过来,如实道:“我和夏草。”
云亦可抓起身边的小枕,“啪”的砸中柳不归,道:“谁让你脱的。”
“是我。”
冷山忽然出现在帐门,将云亦可和柳不归吓了一跳。
“那个,火长,好好的,你让他们脱我裤子干嘛?”云亦可望着冷山,弱弱问。男儿身的我,心理却是个女子,早知道会如此表里不一、纠结煎熬,我当初就不会跟牛鼻子老道士自告奋勇的要求自封法力,而是乖乖滚回下傀界去了!
冷山走到云亦可身边,坐下,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跟个女子似的叽叽歪歪?要不把你裤子脱掉,我们怎么为你上药?”
我本来就是女子好吗?云亦可不满的嘟起嘴,一言不发。
冷山见了云亦可这般模样,还以为她在耍小孩子脾气,伸手在她脑门上戳了一指头,道:“倘若是你受了重伤,难道不会被别人脱光?”
云亦可被冷山如此提醒,当即回想起自己之前受过的两次重伤,一次是被北荒兵砍伤了后背,另一次是被砍伤了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