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可听罢,顿时被祁圭琅这声“二弟”唤得浑身鸡皮疙瘩如雨后春笋般迭起,她暗搓搓的擦了擦手臂,道:“好,像了,不过你这衣服……”话毕,云亦可从包袱中翻出匕首,三下五除二就将祁圭琅的缁衣划成了褴褛状。
祁圭琅甚至连一声“不行”都未来得及脱口,就眼睁睁看见自己一件崭新的缁衣被云亦可用匕首划得七零八落,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将双眸瞪得跟牛眼似的愤恨盯住云亦可。
云亦可猛一抬头,竟发现祁圭琅死死盯着自己,片刻恍然,笑道:“别生气,等回去了,我再送你一件上好的。”
“送我?我告诉,我这件缁衣可是军中领取的。你拿银子也买不到!”祁圭琅没好气的道。
“我说祁副尉,小小一件衣服,哪有殿下的安危重要是不是?若你救出殿下,就算你要一百件,殿下必定会痛快的赏给你,你就别那么小气了吧!”云亦可道。
“我不是小气,我……好啦好啦,我不跟你说了。”祁圭琅觉得自己左右是说不过云亦可,当即打住话头,不与云亦可辩论。
云亦可见祁圭琅性情忽然乖顺起来,不觉轻轻一笑,转身摘了张蒲扇大小的野芭蕉叶递给祁圭琅,道:“咯,拿着这个,配合你刚才的举动,完美!”
祁圭琅听罢,不觉轻叹一口气,将那野芭蕉叶看了看后,流露出一副强颜欢笑的神情,掐着莲花指,搭上一个娘气的唱腔,颇具几分疯癫痴狂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