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可正色道:“大人,关于男女之情,草民只能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却无法控制他人的情感。他人对草民抱有爱慕之心,那是他人的事情,何以能证明就是草民魅惑所致?就如大人,这沼岭郡万民爱戴你,是否也可以说成是因为大人你魅惑了万民才有万民爱戴你的结果?”
贺子忠闻言,当即喝道:“大胆!何能相提并论?”
云亦可微笑道:“大人恼怒了,这就说明沼岭郡万民爱戴大人不是因为大人魅惑他们所致,自然,他人爱慕草民,也就不能说成草民之过。”
“好厉害的一张嘴!”贺子忠轻笑,眸中闪现着明暗不清之色。
“承蒙大人夸奖,草民不过是在就事论事,做了个最贴切的比喻而已。”云亦可躬身道:“草民愚钝,不知大人是否是因黄姑娘之事,才对草民有了成见?”
“本官对你毫无成见,倒存有几分欣赏。”贺子忠缓声道。
云亦可闻言,不觉一惊,抬眸看向贺子忠,道:“多谢大人抬举。”
贺子忠对云亦可的恭维并无多余神色,转身走向书几,道:“你过来坐。”
云亦可不知贺子忠何意,只得挪脚到那张书几前,然后忐忑坐在书几旁的矮凳上。
贺子忠将一张绘着盘溪地形图的羊皮纸放在云亦可跟前,指着沼岭郡的位置,问:“知道这是哪里吗?”
云亦可看了一眼那张盘溪地形图,见与自己当初在麾天顶翻阅的经传上看到的地形相差无几,遂道:“知道,这里便是我们所在的沼岭郡,盘溪的北门重镇。”